江家人轻抿茶,面不露情绪痕迹,半点不谈及自家二公子那点事
名利场啊,从来就不是块净土。
谈权,并不谈钱。
他们不曾把钱放在眼里,论钱也比不得他们有钱,就像江行止。
有钱人,冬凝见多了,江家凭的就是权,不管旁亲还是直系,各行各业玩的是杀伐果断。
不过,江家人即使注意到场内的冬凝,也没看一眼。
传上公众媒体又如何。
冬凝收回目光,喝了口果汁。
就这么的。
冬凝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被锁住的意感很强烈,恍神了下,茫然回头。
她身后的头顶。
二楼弯曲弧半的围栏,缠龙的白玉雕花柱。
法式穹顶的吊装灯,光影斑斓绚丽。
身型挺阔的江行止站在围栏后,长臂轻松搁在扶栏,修长手指闲适交叉。
半截精装的腕骨自西服袖下微露,镂雕机械盘的RICHARDMILLE腕表闪过微光,冷光灯映射,衬得他通身极为高级的轻奢冷感,像站在名利场的万人之上。
这份尊贵,着实吸引不少人的视线,纷纷朝他举杯,打招呼。
他姓江,这就免不了。
四目隔空交接,冬凝反应略显迟缓。
江行止轻抬眼皮,卓绝浓黑的眉骨散了几分倨冷,不笑,不言语。
他好似忘了门口替前任撑伞的事,冬凝眼眶瞬间就湿了。
哪怕,他也亲自为她撑过伞。
片刻。
江行止转身,左手拿了一把糖,示意楼下的她拿东西接。
冬凝直接别开脸,硬生生逼自己不去看他,随手拿一一个托盘端住。
没几秒钟,几粒红纸包的糖果散落下来,精准落在托盘里。
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避讳。
场内有企业家看到那一幕也不敢多瞧两眼,那位太子的乐趣别乱看就是了。
冬凝没碰,直接放回桌面。
一点情绪全挂脸上。
不乖了,惹着她了。
江行止淡淡瞧着她的背影,轻掀唇角,“囡囡。”
暗哑又沉冷。
奇怪喧闹人群和杯盏擦碰之中,冬凝照旧能清楚听到他的声音。
再次回头,江行止已经不在,白玉雕栋的围栏后,空荡寂寥。
只剩奢靡灯影在摇曳。
冬凝一瞥托盆里的糖果,楼上有他前任,丢下楼下谁也不识的她。
一巴掌给你,再给一颗糖哄你,这很江行止。
如果是昨天的江行止,这糖她会吃,会记住有那么一个人在众目昭彰的宴会,极为宠溺地从二楼撒糖哄她开心。
可面对今天江行止的所作所为,她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