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见到是钟羡羽,弯腰把鸟笼接走,留两个人独处。
江家几年以来,能进后院的女子唯有钟家小姐。
江行止拿帕子擦了擦手指,跨出院门门槛。
钟羡羽掀起眼皮,看着那只手。
指骨矍健。
用过公章,指腹不慎沾了点红印泥,更欲了。
看着他,走过大理瓷石精铺的地砖。
她有时候会变态的想,放下冷艳的个性,多想像秦冬凝一样温柔和会撒娇,服从他,真诚向他道歉。
江行止一定会不计前嫌宠她入骨,像过往的纸醉金迷。
这回。
她没叫阿行,而是吃醋的责怪,“我不是说过了吗,给你3天时间,处理掉和她的关系。”
骄矜自负的江行止脚步没停下,看着他的背影,钟羡羽跟上他,自他身后轻轻抱住他矫劲的腰,脸贴他背脊。
他情绪很平,“很喜欢提她?”
“不喜欢。”钟羡羽换一边脸贴,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但她不可以存在。”
那位顶火的女明星在他身边时,钟羡羽并没有感到有所威胁。
她坚信江行止不会爱上戏子。
她甚至觉得那位女明星何其可悲可笑。
到最后,也如她所料,绝情到,最后都无人提起沈池曼到底是谁。
没人能收服江行止放浪的心。
他并不算能做到为谁守身如玉。
他太拎得清,情感有原则到对谁都不动心,身体四处摇摆,渣到没边。
一旦沾了他,容易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她深知自己的欲望,即使克制,压下,见到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一次,心里的芽彻底破茧而出。
就算他不姓江,她也一定会选他。
这么想,钟羡羽抱他更紧了,手指有意无意落在男人的皮带边缘徘徊轻抚,“烦我了?”
“要是这么喜欢江太太的位置。”江行止拿开腰间女人的手指,低迷的嗓音里夹杂了点嘲讽,“还有一位未婚。”
知道他在指什么,钟羡羽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已经不想了,是不是江太太无所谓了。”
江行止向来不信她没野心,扯唇,“我好下手?”
钟羡羽无奈笑笑。
江照白好歹明确拒绝。
他江行止棱模两可,对感情喜怒无常,那种不明确的态度才是最难下手。
“还是不够努力。”钟羡羽背靠雕花柱,指尖稍稍搭在手臂,“真做你大嫂,我怕你受不住醋意打破禁忌,喜欢上大嫂。”
上字,她故意拉重音调。
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有着孤傲清高的骨头,那也是对其他人不屑,到江行止手里,该软的还是会软。
说完,她就站在那,与他对视。
她深知,越冷的女子调情起来,又冷又艳。
谢逢青以前就是这么夸她,才把江公子女朋友的身份办到手。
江行止啊,就是个坏胚子。
可他如今看起来倒是平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蛮会玩啊钟小姐。”
钟小姐。
钟羡羽浅呵了声,“你昨晚是不是陪她。”
“九哥,走了。”
杨启越的声音就像个破坏重逢的贼,把江行止叫走。
倒最后。
她的问题。
江行止没承认,也没说不是。
不说又怎样,谁都知道秦冬凝住在雲鼎。
又明知道,他对秦冬凝纯粹是寂寞和冲动。
钟羡羽觉得自己越发稀里糊涂地犯贱,非得问。
冬凝在雲鼎吃完饭,离开之时给江行止发了短信。
「你晚上回来吗」
他就两个字,有事,意料之中。
冬凝想起来了,这房子是她的,不是他的。
她过年没什么亲戚可走,舞团放假,成个闲人,到处花钱。
跟谢逢青钻进投行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