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吃醋吗,还是占有欲作祟,不满她总去B栋蹭饭。
不知道。
冬凝低头,“你为什么把衣服换了。”
没人回答,书房的门已经打开。
冬凝此刻想解馋,坐在原地,安安静静扎草莓吃,甜的。
没留江行止一点,向来,他并不需要她付出的那点好。
——乖一点就行秦冬凝
——你又有什么能给我
江行止的话,叫人每每忆起清醒得像眼睛灌进清凉油,又酸又辣眼。
冬凝洗澡,回房间睡觉。
总之,社畜明天还要上班,哪像江总能随意安排自己的人生,也能安排别人的人生,想做什么做什么随心所欲着来。
开心逗逗你,惹他贵公子的脾气,直接晾一边自生自灭。
后半夜。
冬凝不知道他怎么在的。
他要得很凶。
见到这样的江行止,还是相亲那日。
早上,各自散场。
还是李肆给她开车。
对面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也是江行止的车。
他挨在驾驶位,没着急踩油门,隔着两道车窗。
两个人遥遥相望。
沉默。
一秒。
两秒。
江行止手臂微弯搁在车窗,散漫说了句,“不想吃药就不吃,不一定会中,我承得起后果。”
没有爱情的负责就免了。
昨夜他疯狂,没用,小雨伞。
克制不住,又知晓她身体差怕她吃药伤身,一种看似负责实则薄情入骨的交代。
终归,是私生子。
冬凝移开视线,“我精神状态目前正常,不会不吃。”
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窗冷漠升起,优雅车身线条疾驰过眼底,没两秒,消失在地下车库。
冬凝催促司机李肆,“开车,我们也走。”
李肆压根不敢听,就算听,也听不懂几个意思。
只记得,冬凝刚到剧院附近,就去药店。
李肆告诉他家江公子:
「秦小姐应该是生病,她去药店了,要不要给她请假看医生」
他家江公子没回,这正常。
再后来的几天。
冬凝只见到李肆的脸。
江行止跟人口失踪,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回来过夜。
冬凝什么也没问。
问肯定就是李肆永远的六字秘籍。
“他忙瑞通的事。”
敷衍且有效率,管你信不信,就是在忙。
她不浪费口舌。
那几天她住在老洋房。
新京经常大雨如注,下午4点,天迹漆黑一片,像末日来临之际。
4点,全开灯,还是乌漆嘛黑。
刚下班。
得知小猫咪生病,她着急回雲鼎。
两地快速道发生连环追尾相撞,甚至大型车祸,正堵车。
雷雨天就是这样。
冬凝躺在车里玩消消乐,到没电,又继续充电。
李肆提醒,“我们今天估计回不去了,堵在最中间,前有车祸,后有连环追尾。”
车窗外的雨没有停下的征兆。
冬凝翻包包,递给李肆饼干,“你饿吗。”
“都堵几个小时了。”李肆难得笑,“那你饿吗。”
饿肚子是真的。
从四点堵到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