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被捧,从出生就高人一等。
老太太论起来真不是等闲之辈,扔进贵胄堆里,都要给她老人家坐主位,只是,深居简出惯了,看看戏,听听佛经,哪也不想走动。
别人上赶这地走动,她都不带开门欢迎。
其他的,李肆就不能了解太多。
好一会,江行止从书房出来,情绪松垮又消怠。
李肆跟上,“回新京吗。”
江行止不着急回。
“要跟秦小姐说吗。”李肆问。
江行止觉得好笑,“告诉她做什么。”
李肆跟他后面,一同漫步在长廊,日落光照琉璃瓦顶,显得他背影沉肃两分。
越走越安静,静得让人心悸。
听到江行止淡淡出声,“她问你了?”
“并没问,旅游季,她最近舞团生意忙。”李肆是摇头的。
途径星花玉兰附近,江行止停下脚步,片刻欣赏后,从长廊台阶走下,“找花剪。”
“您要做什么。”李肆先问。
江行止要摘花。
李肆找来折花剪刀,尖锐利器,没让他动手,“我来,是哪一支没长好需要修。”
江行止伸手要花剪,不说话,专门挑最艳的几支剪,满树星花玉兰晃晃荡荡纷落,花瓣擦过他宽厚掌心。
他不甚在意,哪枝美他折哪枝,丢到李肆怀里,竟还笑了一下。
李肆抱在怀,揣不动他什么意思。
“运回新京给她。”江行止手抄西裤兜,提步出门,“用心护着点,别给我的花凋散了。”
那种姿态,漫不经心又十足风流。
李肆这就懂江公子的心思,“还要补玫瑰吗。”
江行止没搭腔,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懒散叼着支烟,没点火,一整个野性难驯。
引擎启动,黑色轿车眨眼驶离合院大门。
估计又琢磨去哪地销金,找哪位朋友玩。李肆想。
-
十几个小时后。
冬凝收到一捧淡粉
很久没见面。
关心话不带一句,就几支纯烈盛开的星花玉兰。
冬凝交给女保姆插花瓶养好,得知江行止不回来,趁有假期,偷溜出门玩。
和谢逢青他们玩。
一见面,谢逢青就关心她,“你的账户没亏吧。”
冬凝点头嗯,“多亏江行止提醒我不要慌。”
谢逢青明显愣下来,若有所思一会,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平常道,“那挺快。”
冬凝笑说,“要有耐心。”
有公子哥时不时想到江行止,想到就要提,“我一个多月没见九哥,他忙什么啊。”
谢逢青咬一口苹果,“在伦敦。”
冬凝没怎么听,起身去洗手间补口红。
她刚走。
那帮人他们开始小声嘀咕。
“你知道杨启越怎么出来的吗,证据是九哥提供的,猜猜最后是谁被九哥送进去。”
“谁。”
“杨启越他老子。”那人低声说,“不过重病,判刑延缓。”
“九哥向来心狠手辣,管你是哪个老总。”
“还有那个钟羡羽…”
谢逢青眼神暗了暗,“行了,怎么老提钟羡羽,正主在这,一会正主听你们嘴巴天天挂钟羡羽会开心吗,你们哄吗。”
“知道,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