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窗随之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冬凝僵住,“坏了,我就不该打开你给狂风暴雨虐待。”
连忙裹紧外套,敲开江行止的门。
门打开。
李肆从里面出来,才看到江行止。
欣长挺阔的身姿背着光,覆下一地阴影,他一身纯黑色的丝绸衬衣,面料稍薄,手架在门把手,低低懒懒地腔调,“怎么?”
“冷得不行。”她怕他误会过来投怀送抱到床上,连忙颤腔解释,“还想要被子。”
江行止睇她,浓长睫毛随着她说话轻轻颤动。
人站门外,台风疯狂晃过老树,树影折压,这样环境下的她,肩脊出其瘦弱。
“就要被子?”
她乖乖地嗯。
江行止笑得胸腔微颤,直接拉她手进门,美人小手捏在掌心格外冰。
他微挑眉,“有这么冷吗。”
冬凝说话没底气,“你没看天气预报啊。”
他好似漠不在意的命令,“关门。”
冬凝转身,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话将门关上。
之后。
她身体突然腾空,被江行止打包在怀,扔床上。
一床软软纯白色的天鹅羽毛被撑住她,有过江公子残留的体温,确实暖很多。
江行止站在大床边,一边长腿半抵在床,上半身倾压,端详她。
美人秀发散开,蜷缩着身子慢慢挪到枕头边,眼神胆怯又可怜。
江行止眯眼笑了下,一脸玩味,“半夜爬床,误我道行。”
“我没有…”冬凝就是不认,“睡不好,明天怎么给你抄经书。”
江行止听得津津有味,手指忽而用力扯了一下她的秀发,逗弄她,她疼得秀丽的眉头皱起,娇呼连连。
已经耐心听几天佛经,一句‘我冷’,破戒。
他解开身上的衣服,“躺好。”
冬凝钻到被子里,乖乖侧身面对他。
灯色幽幽暗暗。
空气里都是他衣服身上的香味,他的呼吸声。
她脑子里,目前只剩江行止,只剩四个字,同床共枕。
他没有越规矩。
冬凝也没有。
谁敢越一步随时崩塌。
自是不信佛,但素养里没让他们越过红线。
她真的只是来蹭被窝,江行止身上的体温滚烫,够暖绒绒。
两人在被子里一番拉拽。
她慌张退到床边缘,江行止非要她来怀里睡,僵持不下,她将脑袋枕到男人手臂。
几个月的久别重逢,除了被撞破的吻,她和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躺在一张床。
羽毛被的窄小之地,喘吸变得紊乱,密密麻麻缠绕着彼此。
江行止侧身搂住她,额头蹭在她的额头,“还冷么。”
“不冷了。”
“脚过来。”
冬凝缓缓抬头去看他,迷蒙眼里,他模样变得格外模糊神秘。
她将脸颊偎在他侧颈,“脚很冰的,可以碰你吗。”
他声音已经哑到不行,“我嫌热。”
冬凝扬唇,是蜷缩的姿势将两只小脚丫轻轻蹭到男人大腿边缘徘徊摩蹭,很快被他夹住。
他声音含笑,“每次抱你,都那么瘦弱。”
白被里,小小软软一团的她被困在他胸膛。
“这几天吃素。”
江行止手指流连她肩膀徐徐摩挲,“明天让李肆给你订餐,我以后养你白白胖胖的。”
“不喜欢大鱼大肉,胡萝卜炒藕片最香。”她不要。
她还说,“小师父会烤地瓜,昨夜他去后院的空地挖出来两个,有这么大的。”
还比划。
那尺寸粗细就比划在江行止眼前。
他眸色黑沉晦涩,不言不语。
冬凝一滞,“我说错了?”
江行止推开她,“自己睡。”
冬凝沉默很久,就跟一10岁的小和尚烤地瓜。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公子脾气是真的没好过。
她戳了戳他硬硬结实的背,“别生气了江行止,我明天送去佛殿给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