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怎么病的,像这会,迎车窗吹冷风,从不开暖气。
这不雪上加霜,他还不觉得冷。
谢逢青说,“给500万手续费,帮你叫那位妹妹回来陪你。”
江行止丝毫没表情,无情回话,“烧给你行不行。”
他病,他情绪不在线,谢逢青不招他了,拉他找个熟人酒店下榻娱乐套房。
谢逢青不懂买什么药,就这点感冒看着也挺正常,死不了。
你看,他还能有兴致在套房里打牌,没怎么碰烟,索性大家都不抽。
金贵妹妹要是在,往常这会会一个电话催他回家,能撒娇得所有牌友都听见,他可就推牌起身回家。
宠得不行。
谢逢青觉得吧。
历来在江行止身边,金贵妹妹是唯一一位撒娇最管用的一任。
隔天。
冬凝照着虞晚乔给的地址,刚到老师家门口拜访,收到消息。
———你怎么跟他玩游击战,他病了
她叹息,翻出那串号码终归没舍得拨通。
已经到老师家门口,敲门拜访,总不能白来一趟。
一门东西,她执拗,总想学到精通为止。
中午,整理行李得差不多,冬凝订机票,退房。
从杭城赶回新京,电话一问李肆。
江行止人没在雲鼎,确实感冒了。
她提着包,熟门熟路到CBD大楼高层,很难想象,瑞通分部都这么一栋,那么放在伦敦的江氏总部又该如何盛况。
温珣刚和投资部经理交代,就看到专梯‘叮’地一声,打开,冬凝从里面走出来。
温珣连忙停下手里的活,什么话也不说不问,安静走她面前带路。
这熟悉的流程,公司上下倒没有觉得怪异,没人在意她的存在。
冬凝和谁都不熟,自然不打招呼,他们照旧忙他们的,她径直走去总裁办。
温珣敲了下门,推开门。
从冬凝的角度,可以看到江行止人靠在沙发闭目养神。
他的女秘书正半跪在沙发边,贴心照顾他,给他盖毯子。
“江总,您怎么没吃药,再不吃药,咳嗽不好就会发烧的,我给您温了小米粥,还是先起来吃些东西?”
江行止只是掀开眼皮看向女秘书,浓眉似都传情。
女秘书眼神带着痴醉望他面庞,端起小米粥,手捏银勺,做好喂江行止喝粥的举动。
冬凝将这幕尽收眼底,原以为江行止会拒绝。
一秒,两秒。
他无所举动。
冬凝大胆推开门,踩着小高跟迈步。
女秘书立马站起来,回头。
冬凝看向江行止,“敲过门,你没反应。”
他眼底露诧异,很快恢复冷淡姿态。
女秘书倒是想问这位是谁,怎么闯进总裁办。
“宋秘书,有文档处理,出来一下。”温珣说。
女秘书这才朝江行止颔首,“那我去忙了江总。”
他嗯。
冬凝让开路,宋秘书路过她身侧时,投以好奇又不解的眼神。
“秦小姐,您要是有事摁助理铃。”温珣将大门关上。
冬凝点头,走到江行止面前。
视线下移。
躺在沙发的男人衣着单薄,瞳眸发红,眼底拢着点撩人雾气。
冬凝弯腰,两根手指拎起那件手工羊毛毯,嫌弃地丢去旁边,“我要是不回来,你就这么给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