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手里的伞移到钟羡羽头顶，嗓音润过雨声，又哑又迷朦，“她没参与。”

钟羡羽看着他可笑的举动，是在心疼她被雨淋吗。

可是江行止，明明光明正大将秦冬凝养在这里，就在身后的大平层，是新京夜景江景最美的雲鼎壹号。

“就会护她了，她会哭我不会是吗。”

“是你跟我们说的，是你说又不会娶她，话是你说的，谢逢青知道，我知道，江幼薇知道，大家都知道，你忘了吗。”

钟羡羽哭泣嘶声模样，再也不是往日下巴只会傲慢抬起的千金小姐，娇小的躲在江行止怀里，眼泪一颗颗砸在他胸口。

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服，还是她早上亲手为他穿的。

冬凝唇颤了颤，你推开她啊江行止，推开她…

听到钟羡羽越哭越难受。

“阿行。”

“我爸爸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你凭什么呢，凭什么都是别人追着你走，你低头又怎样，原谅我又怎样，像以前分一点爱给我又怎样。”

他并没推开。

冬凝转身，颤抖的手愈渐发白，努力稳住手中的伞，呵地就笑了，“我亲人也没了啊，江行止你给我这样抱着哭？”

就好像突然明白沈池曼的‘忠告’，那人根本就不会属于你，拿别人的东西就不怕有天要还回去吗。

前任，雨天，寒冬，多般配。

冬凝低头看地板，自言自语，“你是不是想娶她，所以有心扶持她成为江家想要的女主人，让她成为钟氏董事长，世家小姐，出身看得见，你父亲和她谈得来，可你又想养戏子纵乐，不能这么玩的江行止，你们江家有这个先例吗，一心一意，要么舍弃一个。”

身后。

“您的….”雨伞掉了，保安见冬凝情绪飘忽失神，索性没再提醒，走出去弯腰捡好伞，一会给江先生带回去就是了。

不知道怎么回雲鼎的。

外面的天冷不冷不知道，雲鼎里的暖气很暖和，暖到她只穿一件裙子尚觉得舒服。

冬凝靠在小猫咪的房门，没吵醒小猫咪。

低头，打了一行字想发送，看到聊天界面最后的记录都是她在自言自语，江行止没回一条，最后选择删除。

找到江幼薇的号码。

“你睡了吗。”

冬凝声音哽咽。

江幼薇沉默住，调太脆弱，听得出哭腔。

好久。

“开车还没到家，怎么了。”江幼薇好似能懂她三更半夜的打扰，突然开怀大笑，“小金贵是不是想约我，那就出来。”

冬凝挂电话，套上大衣，挑了把最顺眼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