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耳边嗡嗡地一片,脑海甚至流出画面,江公子正在着哪处海域掉进温柔乡,钓鱼玩乐,身边总有漂亮妹妹陪着,讨他欢心。
“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冬凝声音迅速响起。
江行止喉结稍滚动,想要开口说什么,咽了回去,果断掐掉电话。
海岸钓鱼台。
海风呼瑟。
夜浓,浪大。
海面波光随着游艇发动机翻卷漩涡。
江行止唇角崩成一条直线,踢开脚边的鱼竿,“李肆。”
声音分明没有任何起伏,旁边打游戏上头的谢逢青直接吓了一跳,瞬间立直腰杆。
那样说话,阴晴不定的江公子就跟暴君一样恐怖。
李肆走到他身后,弯腰,“您说。”
江行止扯领口,“去找猫。”
李肆有些疑惑,不是不搭理雲鼎壹号的人和物了吗,倒是不问,按他吩咐的去做。
谢逢青愣地儿愣地儿的,看了眼刚才说话的小姑娘。
“下次记得保持礼貌,不要影响别人打电话,知道了没,小心那位顶级私人保镖给你扔海里喂鲨鱼,那人可比江公子更冷血。”
小姑娘抱歉地点头,“是他女朋友的电话吗。”
“少说话。”谢逢青说。
小姑娘一改口吻,“抱歉江先生,我不该打扰您通话。”
坐在椅子的江行止沉默无声,弯下腰,划动手机,有沈南川发来的图片。
伴娘礼服的冬凝,银色缎面修得腰肢细窄,捧着一束粉玫瑰,风情无限。
沈小少爷那会儿哪知道两个人已经掰,他的女人,无聊发给他瞧瞧。
江行止删除,扔开手机。
说话的小姑娘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幸好他没看过来一眼,似都当常态。
皮骨何具风流,但他的一分暖还真没人见识过。
没一会儿,直升飞机降落顶部,江行止起身,迈步上露天楼梯,风吹他扎在西裤里的衬衣嘶啦飘荡,精壮的身躯,透着慵懒与性感。
听沈池曼说过,江公子并不重欲,克制得很,这会儿哪哪看都不像沈池曼嘴里说的。
有人问谢逢青,“他怎么刚来就走了。”
“懂什么,咱江公子是回去找猫咪。”谢逢青笑道。
“秦冬凝的那只猫啊?”对方舔唇,“大半夜找猫,还不如买一只新的。”
谢逢青继续玩游戏,“少管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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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黑色跑车停在雲鼎壹号楼下。
李肆怀里抱着小阿行回来。
出动了关系和人,雲鼎壹号上下查找一只猫咪,角落都搜。
没找到,又去附近楼盘,附近城区。
才在纸箱堆积的角落揪到这只小东西,逃出家门顽劣得紧,差点抓伤人。
本还一个劲儿地‘喵喵儿’叫,试图挠咬李肆,一见到江行止,小猫咪迅速变脸,一点不敢耍横,强感知似乎了解这个男人的狠戾。
一双委屈巴巴的猫眼睛,越叫唤越虚弱,无故口申吟。
江行止静静看它装,看它表演。
跟它主人一个猫样。
冷落就逃,不开心就挠人,偏见他从不敢嚣张。
李肆说,“它跑远了,跑到隔壁楼盘吃路边的面包屑,睡纸箱,藏花丛,还被别的野猫欺负。”
雪白的一身毛脏兮兮皱巴巴的,又饿又可怜。
“喵儿~”它扑扑猫须,还在试图装可怜。
江行止怎可能是可怜一只猫的人物,修长手指优雅摁电子手刹,“只这一次惯着你,再逃,你家就是流浪所。”
“要不要带回四合院照顾。”李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