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没多想,接过江行止手里的西服外套。
“先生,晚餐准备好了,现在吃吗。”
江行止就突然明白,眼睛盯看窗外,远远看着后院庭门空荡荡的灯箱,被风悠悠扬扬吹荡。
不过三四秒,收回目光,他拉开椅子,冷淡入座,拿帕子擦手。
佣人能懂,在他面前摆好碗筷,给他盛汤。
李肆的短信:「我送秦小姐回家,她说不想见您,今天的事闹乌龙了,她很抱歉,不该影响您的工作」
江行止没回,淡静动筷子。
能想象得到,短信是冬凝拿李肆的手机发的。
…
江行止突然回国的消息,沈南川风声收到最快,开车像小马达,赶来江南里见人。
有饭吃,入座江行止的对面,对好筷子,“你才去几天啊,怎么突然回来。”
江行止靠在椅子玩手机,漫不经心一句,“以为当父亲了。”
“你啊?”沈南川乐了,“哪来的,石头里蹦出来吗。”
没心思和沈南川玩闹,江行止留他自己吃饭,拿车钥匙离开。
“我说江公子,你有没有待客之道,我刚到。”
“你爱吃不吃。”
江公子一贯冷言相对。
–
回到家。
冬凝把自己关在房间,刷国际新闻。
瑞通总裁因为一个乌龙回国,倒是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哪怕李肆没有直言,她心里清楚江家对她的看法。
冬凝丢开手机,躺下。
‘叩叩’地敲门声。
“五妹。”
冬凝坐起来,赤脚丫小跑去开门,“大姐,你回来啦?”
“过来接你。”秦簟秋简单吩咐,“收拾一下,和我去北郊参加商宴。”
冬凝轻问,“大姐怎么不在巴厘岛多玩几天。”
“你姐夫感冒,提前回国。”秦簟秋道。
冬凝没换衣服,简单套上鞋,吧哒吧哒下楼梯。
她家大姐,是家里最能干最优秀的孩子,爷爷可最疼了。
沈家的司机来接。
一路,两个人瞎聊聊巴厘岛有什么好玩的。
冬凝没去过巴厘岛,好奇。
“下回带上你。”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
没多会儿,车停在北郊的私家园林。
冬凝手指轻轻理衣领,环绕了眼四周。
“你跟在我身边就好。”秦簟秋回望羸纤身姿的小丫头,低着头,她是不是怕生人?
“跟好我,别把自己弄丢了。”
冬凝睫毛一眨,“大姐,我不是小孩子。”
秦簟秋倒是没说什么,放慢步子等她。
知道来参加商业晚宴,她照旧穿小白鞋,高领毛衣,很素的少女模样。
确实不是小孩子,可着实生得一副容易受人欺负的脸蛋。
难怪圈里的阔家少爷喜欢逗弄她这款,成日变着法欺负她。
秦家的姑娘能随便给他们欺负吗。
好好一大家闺秀,竟被他们摆到台面当成一件商品拍卖,说什么谁泡到手谁是赢家。
看见秦簟秋,旁人都得恭维一句,“沈太太,好久不见您出来应酬,您是退隐江湖了吗。”
秦簟秋保持端庄,客套颔首应付过去。
“家妹正在接管,企业需要年轻思想注入活力。”
不知道是谁在说,“倒是听说秦五小姐搞砸好几个合作,现在的秦氏金融部门不能与你在位时相提并论。”
秦簟秋看过去,微笑,“据说只有三箱巴罗洛的马可·曼托尼纳,如此难得好酒,很衬赵总的品味。”
对方笑容溢满,“谢太太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