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摊肩,“开玩笑的,你闷闷的总板着脸,应该多笑笑,看起来会更温柔有魅力,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后句话,吴明朗直接扭头。
“你下次再说,我真带你去民政局领证。”吴明朗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声音柔和飘出来,“不许反悔。”
冬凝都没怎么听,挥手,“开车小心,落地报平安。”
吴明朗修长手指敲了下方向盘,想说一句‘带你回新京好吗’,到嘴又咽回去。
启动车离开。
远远的,后视镜里,她已经转身进家门。
他不懂,也不想懂这到底是不是感情,只想对她好,只想照顾她,不希望她栽在浪子江行止身上。
却也知道冬凝对他,不过是朋友到亲人之间的感情。
他不想强求,也不想过于打扰到她的生活,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过得好不好。
有些东西,越越界,会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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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冬凝实在没时间回新京,仿佛隔绝新京的一切,不想去回忆。
想了,想到江行止的宠,心容易软。
不记得到底几号,似乎很久很久没见到江行止,也没他的信息。
她没再去刷外网。
刷不到了,有的是人替他在后面处理绯闻。
纽约,长岛北海岸。
帝王庄园。
行政劳斯莱斯停在庄园楼下。
江行止从酒局回来,喝过酒,身上都带了几分混沌的白兰地洋酒香。
醇厚而烈性。
李肆给他备醒酒汤,他一言不发推开。
庄园二楼的露台。
盘旋高空的大鹰看见主人回家,迅速直线下降飞行高度,朝男人身侧的天使雕栋歇脚。
鹰扑哧了一下翅膀。
血统极纯的海东青。
当初李肆挑的时候,拿最凶猛的一只回来。
鹰本来养在伦敦,送来纽约水土不服,躲地下室躲房间,甚至飞出去几天几夜不回家。
江行止不管不顾。
一副丢了就丢了的模样,只一句冷漠的话:饿死它
每日三餐吃过顶级鲜肉的鹰,在这附近根本寻不到好的肉粮裹腹,乖溜溜飞回来。
稍稍老实待在庄园。
回来又如何。
江行止一律不允许下边人喂养这只鹰。
就这么饿着耗着。
直至钟羡羽出现,悉心照料这只暴戾凶猛的大鹰,这只大鹰才乖下来,没再跑远过。
江行止不管对付人,对付感情,还是玩转商业,总能轻而易举牵制对方的致命点,捏住七寸,行驶他的主导权。
海东青鹰唳一声,江行止凉凉移眸,让李肆给它丢了块肉。
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自他身后圈住他的腰身,贴在他后背。
钟羡羽贪婪地闻他身上的酒味,她迷恋很多个不一样的江行止,一个是挥汗淋漓狂野的他,一个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他,以及喝过白兰地微醺状态的他…
深沉的,晦涩的,寂寞的,罪恶的,是他骨子里自带的堕落。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喝了多少酒。”
他低了低视线,落在腰腹的小手,目光忽而恍惚,哑笑着从喉咙念出一个名字,“囡囡。”
不管他是故意叫对那个女人的昵称,还是下意识以为是那个女人。
钟羡羽心里都五味杂陈,想想还是忍了下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醉酒状态的他,“好好看清楚我是谁,是不是你的囡囡。”
江行止似醉非醉,黑眸澄亮,分明看着一片清醒。
他俯身,与钟羡羽近距离平视,“怎么又是你。”
男性荷尔蒙气息携带温热甘香的酒气徐徐氲在她鼻尖,缠绕着她的理智,暧昧又上头。
钟羡羽轻轻解开他的领带,“你希望是秦冬凝对吗。”
吹着纽约长岛的夜风,江行止吊儿郎当靠在围栏,任她温柔解开领带。
“钟羡羽啊钟羡羽,你怎么还不生气,像只没有线的木偶,你好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