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簌穿衣出门,找答案。
“醒了?膝盖的伤口怎么样。”
吴明朗坐在院里的石台,慢吞吞给她装早饭,到嘴的话竟不知如何开口问。
吴明朗识破她的尴尬与慌张,无奈叹息一声,如实告诉她,“后半夜,是江行止来过,给你上药,隔壁东阁住的就是他,两天前我就发现了,没有告诉你。”
撑在门板的手僵住,冬凝回头,恰巧看到书台摆放一瓶膏药和棉签,以及她看不懂字的胶囊药。
摊开的笔记本是江行止的字迹:每日服两粒
以及一张黑卡。
看她失神,吴明朗轻唤,“先吃早饭吧,他早上已经下山了。”
冬凝掠饭菜一眼,“明朗哥,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吴明朗只是嗯。
冬凝推开东阁院的大门,只有小沙弥在收拾屋子,扫地,万般寂赖,一片空荡荡感觉。
开着的房门,冬凝走进去。
书桌上有和尚在收拾抄好的经文,掉落几张稿纸。
冬凝上前,帮忙捡起,“小师父,可以让我看看吗。”
小师父单手作佛礼,“是江先生抄写的,这是不要的稿纸,他已经下山离开了。”
“我知道,想知道他犯什么错来这里抄经文。”
小师父递给她,“我不知。”
一张又一张洁白宣纸里。
字体整齐规肃,不再有她秦冬凝的名字。
冬凝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卡,简单裹住大大的菱格纹围巾保暖,急匆匆要离开寺庙。
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吴明朗把车钥匙丢给她,“你这么跑能追上开着四个轮子的车?”
-
寺庙已经恢复往日开寺的状态。
白色小奔驰已经追不上那辆红旗。
冬凝开着车,副驾驶是男人给的黑卡,以及男人身上落下的领带针。
一路追到江南里。
红旗始终没发现她的车,更不懂那辆小奔驰是冬凝在开。
眼睁睁看着红旗开进别墅区。
哨岗上的警.卫员只放行红旗,拦住冬凝的车,甚至都没下来问,体姿笔直的站立,继续站岗位执勤。
就像是将她隔开无形的阶级差距,并不属于他江公子那个世界的人。
行。
这种地方,她人还真进不去,别说她的车了。
手轻轻打方向盘,真不明白,一张卡,一个领带别针能追到这里。
漫无目的的,冬凝茫然回到寺庙,去前院烧香,捐了香火钱,拜别方丈下山。
对于昨夜擅自开门,方丈实在过意不去,亲自送冬凝下台阶,“昨夜没打扰施主休息吧。”
她摇头,“没。”
“江先生是不是常到大殿烧香。”她问。
方丈点头,“嗯,烧过一回,既到,既拜。”
冬凝:“他那样的人竟会烧香拜佛了,难得。”
或许,他性子真的变了,唯一一样没变,就是对待感情。
譬如,再碰面见不见她都无关紧要。
吴明朗帮她提东西,走在她身侧,她膝盖有伤,每日需要打坐,她早点下山有医生,方便休养。
“想他了?”
冬凝呼出一口气,“没有,不想拿他的东西。”
“你怎么不打电话叫醒我。”冬凝又问。
当时吴明朗确实有这个想法,可是为什么要打,如果给江行止知道他发现,他江行止兴许会变本加厉。
男人还是懂男人的。
“请你吃肉,说到做到。”吴明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