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叫不了。”
“李厂长说了,他心情不好,谁来都不见。”
瞄了一眼范鹤,传达室的保安比较冷漠。
谁还不知道?
李云龙那是从团长撤下来的,能高兴才怪了。
以李云龙的能力,管一个团都绰绰有余,更不要说一个破工厂了。
所以,现在的李云龙正自己踩缝纫机呢。
在他看来,这叫破罐破摔,自我放逐!
不见?
范鹤一愣,他真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那请你通报一声,就说后勤部的范鹤来找他。”
没办法,他只好把自己的名号给抖搂出来了。
只希望李云龙还念着旧情呢。
“范鹤是吧?”
保安懒洋洋的拨了电话进去。
在他看来,李厂长肯定不会见的,他只是在履行职责。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电话过去还没有两分钟呢,李云龙出来了。
而且还是小跑着出来的。
一见范鹤,李云龙咧嘴笑了起来。
“范兄弟,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里脏乎乎的,贵人不踏贱地。”
“有啥话派个人传话不行吗?”
客气,一向火爆的李云龙,那叫一个客气。
一边的保安看着都有点惊吓。
贵人不踏贱地!
这话说的,超出他的想象。
周围十里八村的,谁不想进被服厂啊。
只要进了厂就有工钱的,比光种地强多了。
结果这里成贱地了?
惊慌之下,他连忙给范鹤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心里惴惴不安的,暗道,幸好自己没有什么太过失礼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