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项则这种行为,在向老百姓暗示云府失势,被官府所处置。
明明回到泰源县的云以墨,可以正大光明生活在阳光下,却因此只能继续隐姓埋名,躲藏于她家。
看似保护了云府老宅,实则将云以墨逼得没有退路。
“那......”
乔巧十分担心:“日后项则会不会出卖你?”
她是包庇窝藏云以墨的首犯,就怕项则利用完他们守城,翻脸不认人。
她不怕死,但不能连累家人。
云以墨摇头:“放心吧,他能放你我从容离开,就已表明了态度。他不会害我,但也不会怎么帮我。”
项则很聪明,明哲保身同时,暗里不会和云府撕破脸。
毕竟云府一门忠烈,加上云老太爷在军中的声威,不是四皇子想抹黑,就能抹黑的。说不准哪一天,云府能东山再起呢?
两人走在街上,除了来往奔忙巡逻的军士,搬运守城器械的青壮,没见到一个普通百姓游荡。
家家关门闭户,所有店铺歇业。相形昨天熙熙攘攘的热闹,此时冷清得如同死城。
来到云府老宅,大门上的封条还在,云以墨轻轻揭掉,然后飞身爬上围墙,从里面把门打开让乔巧进去。
宅邸许久不住人,所有门窗、家具、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脚踩上前便是一个鞋印。
云以墨应该是来过两次,没有露出多少感伤表情,直接将乔巧带到西边院子。
这里是云家宗祠,供奉着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黑漆大门平时都关着,只有需要祭奠时,才会打开洒扫,摆供品。
云以墨推开两扇发出吱嘎声的沉重木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门外是春意盎然,万物复苏,门内是阴暗潮湿,一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