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门的大军大喜,立刻加紧冲击密度!
直到巨大的城门洞内已是清晰的火光一片时,城门已然被冲开一道破口!
“继续撞!快继续撞!”
不出百撞,城门终于轰然被撞塌!
扬州步军踩着倒塌的城门,冒着火光与热浪鱼贯冲入城内!
陆君实与武庚大喜,立刻也手持短直刀扑入城内!
“让你泼人油!畜生!”
徐心月拔出随身佩戴的镖刀,携娘子军一道紧随而入!
城内已是废墟一片,各营营正带营兵追击逃窜的金军。
巷战爆发!
陆君实与武庚携着一营追击向西!
还想仓惶策马逃窜的金贼在坊巷内被两头围堵!
武庚一马当先,挥舞着漂亮的直刀刀法,刀刀切颈!
而城外静座壁上观的马范温,从来没料想过……
恐怖的金人,还是至少六万。
竟被区区一万五千多扬州步军司打得窜稀?
甚至,城门竟是那群娘们儿给打开的!
他感觉眼前就像做梦一样。
回过神来后,他也赶忙叫喊着下令:
“徐州守军!速速破城!”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宋军这才涌入城内,巷战追击围剿金贼!
陆君实杀人如麻,追上一股逃窜的金贼便是一刀一个!
忽然,“噗呲”的声响在自己身后传来。
一回头,吓一跳,一脖颈正喷血的金贼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背后。
而那金贼的背后,徐心月刚将镖刀抽出那金贼的侧颈。
“哟。”
陆君实一声惊叹,朝徐心月竖起一个大拇哥。
徐心月却腼腆般朝他一笑,而后继续带着她的娘子军,逐间屋子的踹开木门,细致检查有无躲藏的金贼。
……
“怎么办!他是李相的人!”
“此役之后,定会将战况向李相汇报!”
巷战进行时,后方却似乎更紧张。
马范温急的团团乱转,徐州步帅陈度、青州知州郑宗孟,以及各县县令、军都头。
此时此刻反而比此前困守徐州的那几个月更害怕。
而郑宗孟眼瞧着那群娘子军竟然比他及青州步军司还勇猛。
感受就是那叫一个丢脸!
“不如……”马范温忽然停止乱转,站定下来对众人说道:
“反正杭州步军司就这点儿人,咱们可是有十万禁军,以及近七万民兵。”
郑宗孟茫然的抬眼看着他,心里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那就……”
刚要回应,话音却忽然戛止。
他的目光也倏然漂移向马范温身侧。
见他目光移开,马范温刚要转头瞧瞧他在看啥,脖颈便突然一沉。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还没能转身看一眼身后是谁,又是何人胆敢对自己行凶。
这具身子便已成了死尸,软绵绵的滑落在地。
“你……扬州步军司!这是要造反?!”
郑宗孟大骇喊出这话时,武庚已然也赏了他痛快一刀。
“怕死,这倒没什么,”武庚眯着浅浅冷笑看着他:
“出卖,罪无可恕!”
短暂片刻,营帐内便是鲜血四溅。
一军都第二营营正许义,奉命带领二营搜抓徐州守军文武官员。
上至知州,下至军都都头。
一律诛杀!
三日后,巷战结束。
金贼尸首横陈遍地,城内幸存百姓早已被吓得几乎癫痴,地窖都不敢出。
而追击至城北门楼时,门楼洞开,不知有多少金贼逃离。
还待清点死尸统计。
陆君实下令共约十一万禁军于城外集结。
他掏出于扬州时接下的金牌,对大军下令道:
“大军听令!”
“吾奉李相及圣上之命前来统军!”
“诛杀罪臣!”
“扬州步军司各都都正,凭战功晋升营正!”
“原徐州步军司、青州步军司营正、营副,一律削除兵籍,逐出军营!”
“由新任营正携旧部替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