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抬起头,朝我露出了笑靥。
“不好意思,铃美小姐,露伴,能让我和尤尼单独谈谈么?”我看向了另外两人。
杉本铃美一点头,而岸边露伴则是表达了反对:“为什么?”
“小露露——”杉本铃美不赞同地看向他,“所以我都说了,你这么任性还喜欢玩弄别人会是你甩掉的理由!”
“你很啰嗦啊——”岸边露伴啧了一声,显得有些烦躁,“我知道了。”
我目送杉本铃美送岸边露伴出小巷,然后看向尤尼。
感觉被岸边露伴一打岔之后原本五味杂陈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我只能在沉默片刻后干巴巴地问道:“尤尼你这个状态没事吧?”
“我不要紧的。”尤尼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一般来说幽灵很难显现,所以我一直寄宿在奶嘴里。不过杜王町这个小巷有着独特的结界,我才能够出来和格洛瑞娅小姐你见面。”
“我明白了。”我一点头,迟疑着问道,“那么……尤尼你那个世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另一个尤尼说救了你就可以拯救所有的世界?”
“那是因为……我所在的世界,是唯一一个可能彻底打败白兰、利用73让一切回归正轨的世界。”尤尼说着,仰起头,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白兰试图破坏我的灵魂让我成为傀儡,所以我的灵魂提前逃离了那个世界。”
听起来的确是白兰干得出的事情呢……我也变得严肃起来:“那么,你想怎么做?我要怎么帮助你?”
“只有格洛瑞娅小姐你能独立于时空规则的束缚而存在,你的能力使你就像是73中的【彩虹】所代表的概念一样,是单独的点一般存在的。”尤尼说着,清澈的眸子看着我,“所以……格洛瑞娅小姐,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回到那个世界。”
我还沉浸在尤尼说的上一句中呢,冷不丁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不……虽然露伴那家伙又任性又烦还自我中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我是不可能去杀了他的。即使是为了拯救世界也不能。”
尤尼:“……不,不用杀了露伴先生。”
我:“……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尤尼是只需要等契机就行,我姑且信了。
等她回到奶嘴后,我把奶嘴放好,走出了小巷子。
巷子口,岸边露伴站在那里等着。见我出来后,直接问道:“好慢啊……你们聊了什么?”
我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径自调头往回家的路走:“秘密。”
“哈——?我可是陪着你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哎!”
“露伴君。”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一脸不满的青年,笑了笑,真挚地道谢,“谢谢你。”
虽然这家伙在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奇差无比……但是真的接触后,也能明白他其实是个相当纯粹的人。平心而论,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当然,任性还自我中心并且喜欢玩弄别人这点是不会变的本性了。
岸边露伴愣了一下,也没有接着追问,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我则是继续走我自己的。
“喂,一言,等一下。”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要扭头,只见原本走在我后边的岸边露伴走到了我的旁边,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另一手伸过来,拨开我颈后的头发,还咦了一声,伸手把我的领子往下扯了一些。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打飞对方的手,往旁边一撤,面对着他,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间干什么?”
“果然你没有啊……”岸边露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什么没有?”
“你不知道吧?这个世界的四宫一言左肩膀靠后一点的地方有个五角星的纹身。”岸边露伴说着,双手插入口袋中,“你谨慎一点吧。”
“纹身?”我有些纳闷,伸手摸了摸岸边露伴刚刚碰到的地方,皱了皱眉,嘀咕道,“我什么时候喜欢搞纹身了……”
“据说是因为小时候东方仗助有这样子的胎记,然后觉得你是他姐姐你也应该有,所以你就去弄了。”岸边露伴说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虽然东方仗助是个无可救药的姐控,你也差不多是个没救的弟控。”
“啊……”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来——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妈咪去世后不久吧?毕竟日记上没有写这么重要的事情。
在那种时候,本来就因为妈妈去世没有了归属感的情况下,还小的我的确很可能会干出这种傻事来,就为了有一种自己融入东方家的安心。
……啊,也有可能是单纯的弟控。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了啊。
“我今天就去把它补上……”我说了一半,觉得有些不太对,重新看向岸边露伴。
——等一下……我平时喜欢散发,而且这一个月来也不热我不会穿露无袖无领的衣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的纹身的存在的?
岸边露伴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看过来:“嗯?干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目光。
应该是露伴的天堂之门看到的吧……毕竟如果不是替身能力看到的话,这后面所隐含的内容就有些让我不能继续深思了啊。
算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是要在之后被问起来的时候说自己之前洗掉了纹身呢,还是赶紧去纹一个免得被熟人怀疑?
我记得杜王町有一家挺有名的美容院……去那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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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仗助,你看过你姐姐的身体么?”
“……哈?!承太郎先生你在说些什么啊!?”东方仗助涨红了脸,“那是我姐姐啊!姐姐!虽然说着跟亲姐姐一样但是毕竟不是真的亲姐姐……不对!就算是亲姐姐也不能看吧?!”
“……不,我只是想问,你姐姐脖子后面是不是有和你一样的……”
“啊,你说那个像星星一样的胎记么?有啊。”
空条承太郎:“……”
“承太郎先生?”
“……没什么。”带着帽子的青年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像是有些疲惫了一般,“呀嘞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