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不知他怎么这就一言不合地要走了,连忙起身挽留。
“壮士且慢!”孟瑶说道:“因为不得已而听令于某个人,和真心诚意地听候一个人的差遣,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两件事又怎能一样呢?”
“你这狗官,如此阴险狡诈,竟还想要我为你赴汤蹈火?”
孟瑶并非存心想要激怒对方,便着急在此时对其晓之以理。她说:“我初来庆阳,在此地并无根基,如果我……”
苻飞根本就不听孟瑶所说,只是怒气冲冲道:“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怎么全都像你们一般去读书了!”
得,底牌已经亮了。
可想要谈的事情,别说没成功了,甚至头都没开好,那人便已跑了。
到了这会儿,孟瑶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且这个年纪不大,脾气却是不小的厢军在走的时候,还摔了一下门。
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可是我说的话,有那么过分吗?
——孟瑶不禁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这么一想起来,孟瑶就也要生气了。
毕竟,她刚才可是被人不由分说就骂了两次“狗官”呢。
不对,那人不光是叫了她两次“狗官”,还喊了她一次“姓孟的”,更说她阴险狡诈。
初次见面,自己分明待他以礼,还亲自给他取了坐垫,邀他和自己一同坐下说话。可此人却这般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孟瑶心想,亏她见那人在这么冷的天里还只穿着一件单衣,还对庆阳驻军有了几分同情呢!
此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怎么好赖不分,人话也不听呢?
真是可恶啊。
他竟然说我是狗官!
生平第一回被人骂了狗官的孟瑶,就这么生了一宿的气。
此前她从荆湖一路赶到
庆阳。这一路上虽算不得餐风露宿,
但怎么也能算是舟车劳顿。
原本,
今晚的孟瑶是没打算看一宿的账目的。只是她一旦想起了要做什么事,
就会要立刻就去做它。
怎料这县衙的条件实在是称不得上好。连她夜里想要一张榻、一床的被褥都找不出来。
然而现在时候都已经这么晚了,
孟瑶也自然是不好找人带她回此地知县住的宅子。一方面是找不到人带她去,另一方面,则是就算大半夜的到了宅子里,那也是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还得折腾多久。
如此,孟瑶便只得是被迫在到了庆阳后的第一个晚上,就在这儿坐着看了一宿的户籍册。并且越看越气。
孟瑶心想:
我在到了这里的第一天就看了一宿的户籍册,可我还被人叫狗官。
我被才第一次见了面的人叫了两回狗官,可我还得在这儿继续坐着看一宿的户籍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更得少一点。以及!
第一次见孟瑶时,苻飞:狗官!
几个月之后苻飞再见孟瑶。苻飞: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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