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县尉也刚好就开口说道:“这是新上任的孟知县,她昨天才到的庆阳县,昨夜她看了一宿县里的卷册,这会儿就又马不停蹄地过来看大家了。”
庄县尉是想要以此来告诉大家,这是一位相当勤勉的新知县。
可无奈,就是
有那么多的人,会以貌取人。
“知县?庄县尉,你怕不是在唬我们吧?()?()”
“就是,一个小娘子,长得还这么漂亮……怕不是,来我们营里找哥哥的吧。哈哈哈哈哈!()?()”
“漂亮啊,真是漂亮,就是怎么不会笑呢?()?()”
说着,好些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人在听到庄县尉对于孟瑶的介绍时,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于是即刻就跑去找苻飞想办法了。
而那些完全没能回过神来,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大勇与狗子他们与新知县之间那番曲折的人,则依旧还留在原地看着热闹。
他们之中有人想要继续调笑一番这个跟着庄县尉来的年轻娘子。
然而孟瑶的脸上丝毫没有虚张声势的生气,以及羞恼。
在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内敛、并且很正的气势。以至于……这些平日里都没法见到姑娘,也根本没有什么军纪可言的厢军在遇上她时,竟也觉得没法再往下说那些调笑了。
孟瑶也正是在此时取出了被她插在后腰腰带间的,厢军所用的箭。
先前这支箭被孟瑶的长发所遮挡,也就让人没能在第一时间就看到它。
取出了这支箭的孟瑶将其向眼前的厢军所展示,并说道:
“我乃新上任的庆阳县知县。昨日,苻飞)?[(.)]??%?%??()?()”
此番话语一出口,这些人就全都沉默了下来。
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终于在孟瑶的提醒之下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
——大勇和狗子此前假扮土匪,出去打劫的时候,刚好打劫到了他们的新知县头上。
听说那个知县……好像真的就是一女的?
这就让孟瑶与这群厢军之间,有了一份庄县尉所明白不了的默契了。
而苻飞则也正是在此时赶到了。
昨日苻飞深夜到访,孟瑶便已能知道,这并非是个寻常之辈。
在过过,这般的人物,整个庆阳驻军军营里,找不出第二个。
而现在,孟瑶则更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庄县尉所说的那句话,有多准确。
周围的这些人全都身上脏兮兮,脸上灰扑扑的,头发则更是乱得像鸟窝似的,也不知是有多久没有梳头发了。
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了,也已放任自己堕落许久了。
但在几人的跟随下来到了这里的苻飞却是衣着整洁,脸上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是梳得整齐。只留有几小簇碎发落在额前。
而更让孟瑶对他另眼相看的,则是苻飞即便在此时,也把军服中的胸甲给好好地穿戴在身上了。
孟瑶自认并非以貌取人之辈。
然而此刻,她光是看到苻飞的模样,便知道他与这里的人,志向并不相同。
而即便是被孟瑶直接找上门来,他的眼神也一如昨夜造访时的那样锐利。
不见一丝一毫的胆怯。更半点都没想要逃避。
这般的苻飞让孟瑶感觉他与周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以至于……他看起来就像是闯入了猪圈里的一匹令人一眼看到就心生欢喜的,白马。
“苻飞??[(.)]???♂?♂??()?()”
孟瑶用带着上扬的语调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而苻飞则也说道:“是我。()?()”
苻飞看了孟瑶一会儿,而后便转身向着他过来时的方向走了两步。几步之后,他便又停下来,往回看了一眼。
孟瑶这便明白,苻飞想要与自己单独说上几句话了。
而这也正是孟瑶想要的。
她同庄县尉行了一礼,而后道:“庄县尉,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说完,孟瑶不等庄县尉和自己说些什么,便跟上了苻飞的脚步。
她也就此看到了属于这座驻军军营的,更多破败的样子。
如果说孟瑶在今天和昨天所见到的,是县城中的百姓所居住的,不能扛风也不能扛雨的茅草房。那她现在所看到的,便是既漏风又漏雨,并且还破破烂烂的茅草房。
但不等孟瑶把整座军营都看个清楚,苻飞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此时已不是在只有他和孟瑶两人的那间屋子里了。
于是这个从上禁军被落到了此处的小武将,看起来仿佛就没有昨夜的那般冒冒失失了。
但他依旧在面对孟瑶时毫无章法,一开口便是脾气的一句:“你想要做什么?()?()”
孟瑶并不是一个无礼之人。
但面对非常之人,就得使上非常的手段。
于是她便在对上过了一夜之后,仿佛依旧很生气的苻飞时说道:
“我认为你昨夜对我说的话很是失礼。苻飞,我要你在这一千驻军的面前,向我负荆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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