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还能这样？！

自己穿越带回来的，显然不可能已经出炉了几百年。

看着汤航的惨样，老板一撩腿坐下：“我玩古董三十多年，从没看走眼。你的货确实不错，复古相当到位。这样，盘子800、大碗500、小碗200，如何？”

轰隆！一道霹雳，劈得汤航外焦里嫩。

原指望靠倒卖大明瓷器大赚特赚，这可倒好，直接少了好几个零。

汤航像打了败仗一样哭丧着脸：“我那有一大筐，都要吗？”

老板果断点头：“在你手里，你也卖不上价。”

如此赤裸裸的鄙视，汤航却生气不起来，谁让自己不懂呢？

老板笑着续茶：“你初入这行，交点学费正常。我明着坑你，但不阴你，放心好了。”

我靠！这意思我还得说谢谢呗？

“不过大哥有几句话，还是要劝一劝。”老板悠悠开口，“古董这东西，可以作为人生乐趣，但不要指望靠它发财。你是不是特别羡慕，那些一个盘子能卖上百万的人？”

汤航不想点头，只是干笑。

“那你听没听说过‘文物侦缉’？还有《刑法》里关于古董的十项犯罪？”

汤航摇头，这方面他是真不懂。

“只要价值巨大，文侦马上就会找到你。如果无法证明合法来源，即使没有买卖，也是刑拘起步！”老板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市场上只有高仿，没有‘行货’，以后多长个心眼吧！”

梦，碎了……

唉……认栽吧！好歹也是钱呢！

就这样，带回的各类瓷器拢共只卖了10万块钱。虽说也不少，但与原来夸张的预期相比，落差简直能摔死人。

果然，什么都不能想当然呀！

不过那些银子，倒是颇让人意外。

现代银价低，汤航原本没指望挣多少钱。可凑巧赶上一波涨价，一两银子扣除成色折损后，竟然还能卖160多！带回来的银子，除去进货等花费，净赚近30万！

这样算下来，直接出售白银似乎也不错？最好能炒白银期货，可惜自己不懂……

对了！还有黄金！如果能把古代的黄金卖到现代，就那夸张的金价能赚麻了！

汤航又有了底气，吹着口哨往回走。

今天刚好是大集，人山人海。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摊位——烟草！整麻袋整麻袋的烟叶、烟丝！

我勒个去！烟草不是国家专卖、特许经营吗？就这么明目张胆摆在大集上？！

汤航好奇，凑过去打听：“大爷，烟不是专卖吗？”

卖烟老大爷憨笑：“专卖啥专卖！俺在这卖了四十多年烟咧，俺们村都是制烟卖烟的！只要不做成牌子的，谁稀罕管你？”

这话说的，好霸气！

汤航突然灵光一闪。

明末清初，正是吸烟盛行的时候呀！

皇太极和崇祯几次禁烟，越禁越火。无论是清军还是明军，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到处都是大烟枪！

史料记载，当时江南最大的烟厂，雇工达400多人，年入白银近百万两！

鲁商的最大走私业务，就是往关外卖烟草，一斤烟能换回一匹马呢！

可是因为连年天灾，加上战乱，山东烟草种植遭重创，只能从江南进货。

所以……给他们提供现代烟丝，或者干脆建个烟厂，这可比卖瓷盘子来钱快多啦！

汤航嘴角坏坏翘起：“一斤烟换一匹马？那就把皇太极的马全买回来！”

这叫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