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一位衙役赵六头脑灵活一些,他是听出来了,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子是来揭告示的。唉哟,这可是好事,这告示今天贴在这里已是第三天了,县令大人已是急得要跳脚。虽说这要问责也问不到县令头上,上面还有知府大人这个个子高的顶着。可谁让自家大人这县令是当在云州府城呢?这不就捎带上了,要是但凡是下面的哪一座县城,那县令也不用犯这个愁啊,天高皇帝远的,干老子鸟事。再者了,告示有人揭了,自己和李二也无需在这里守着,受那风吹日晒之苦了。去巡巡街,到哪个茶楼喝喝茶,他不香嘛。
赵六连忙过来伸手拦住要暴怒的李二。李二是没听清陈智说了些什么,他就是知道这个小子和自己顶嘴了。哼,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也不在县城里打听打听,我李二只要在街上跺一跺脚,那街面都得抖三抖,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地喊上一声李二哥。当然,见了上差除外,那时我李二就是孙子。你小子敢跟我顶嘴,对不起,老子会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可李二一个暴怒下你小子只喊出了一“你”字,就被赵六拦了下来。
“李二哥。”赵六拦腰抱住挥动铁尺的李二,急声喊道:“你可别冲动,人家这位小哥是来揭告示的。”
李二一愣,什么玩意?这小子是来揭高示的?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李二恢复了冷静,他把铁尸插回了腰间,围着陈智转了两圈,口中啧啧道:“你小子不是还诳人的吧,就你这样。穿着个粗麻布衫的,还来揭告示,要给大象称体重?哼哼,老子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高人的样,趁早给老子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再这给老子添乱,不然,哼哼。”
李二哼哼两声,把插回腰间的铁尸又抽出持在手中挥了挥,其威胁的意味不言而明。
赵六刚想再劝劝李二,陈智也刚要再开口,得把和这位叫李二的衙役这梁子给解了。俗话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以后可是要在这里生活上数十年的,要是和一位县里的衙役结了梁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利的。
还没等二人张口出声,人群中就走出了二人。只见二人皆是面如冠玉,身穿的是非绸即缎,虽说衣料不是颜色亮丽,可那暗沉沉的花纹图案,无不透着富贵之气。
左边一人直视李二,也不作揖,直声问道:“这位公差,我不知你为何会阻挠这位小哥来揭这告示?难道这是你们县令大人就是这么吩咐于你的?要是如此的话,本人倒要会会你们的县令大人,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一面张贴告示寻找高人解难,但又暗地下今衙役不许人揭告京,他这么折腾是了为什么?”
刚才李二对陈智有多横,那么现在就是有多怂。开什么玩笑,这两位公子的衣料,这可不是你有钱就能穿上的,你没有地位,那你穿了就是僭越。朝廷可是有规定,非八品官以上者,不得穿绸着缎。当然你要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那也可以。并且年一阶官阶,都有对应的衣色,如你官阶不到,但却穿了你这个官阶不应穿的衣色,那轻者问责,重者罢官。而这两位公子穿衣服的花色,那可是得最低三品官以上才可以穿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县衙的衙役,怎么敢和人家犯横。
李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这位公子,你是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次吧。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县令大人没有这么吩时小人,全是小人自做主张的。公子,可怜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公子你就当小人是个屁,把小人放了吧。”
下面的人登时轰然大笑,这个现世报来得可是太快了,就问你刚才的威风呢?跑哪去了?
李二知道今天是遇到铁板了,他已不奢求可以保住这个衙役这个饭碗了,只要别让自己的下场太惨了就行。虽说要扯上县令的话,自己也许可以少一点责位,但下场绝对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谁让县令大人丢了面,那么县令大人就能让你丢了命。只需县令大人给出一个暗示,那有的是为县令大人做脏活的,还是自己的同僚。可若是自己扛下了,虽说责任大了,但最起码小命是无忧的。
那位公子却没有理会李二,径直问陈智道:“这位小哥是真知道这称象之法?”
陈智连忙拱手作揖:“这位公子,小哥之称,在下是万万不敢当的。小人虽然学问不高,但恰巧就知道这称象之法。”
这位公子听到陈智肯定的回答,也不废话,直接道:“这位小哥,既然这县衙的告示不允许你揭,那我带你去揭府衙的。”
赵六和李二闻言勃然变色,今天这告示要是在这里揭了,那他们还可以将功折罪,要是去揭了府衙的告示。若是县令大人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问题,俩而导致错失这次露脸的机会,只怕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李二,这可是由于他蛮横无理才导致的,那只怕县令大人就不是杀他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大卸八块。可现在二人除了祈祷满天神佛,也是无计可施。
陈智再次作捐:“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那位公子倒是从善如流,对另一位公子招了招手道:“表弟,我们和这位小哥去远处聊一聊。”
还有希望?赵六和李二互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欣喜之意,看来是咱们的祈祷被神佛听到了?他们显灵了?
李二则又再想:玛的,若是这一关过去了,老子发誓以后一定当个人,不再拉虎皮作大旗,改攻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