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正乾凑了过去，李有钱说道：“第一个，是他参军的时间，以你的判断，他参军有多少时间了？”

“这个……”汤正乾犹豫了一下，两边军人的培训机制并不大一样，只有一些大的方面是相同的，所以用他的经历去推断一个华夏的军人，那是比较难的。

“你就说个大概的数字就行。”李有钱道。

汤正乾道：“那他起码有十年。”

李有钱道：“这个跟我的判断是完全一样的。到时候你就问问，我估计这个是他肯定记得的数字。这些记忆本来就印象深刻，所以很容易就继承了。”

“还有呢？”

“第二个，就是他过去所获得的荣誉，这个应该比较简单一点。第三个，是他父母的事情。第四个则是他女朋友的事。第五个，是他上学或者念书时候的事。”

汤正乾道：“要问这么多啊？”

李有钱道：“当然，到时候你就问，我就在一旁听着，他说的越多，漏洞就会越多。说的越详细，他就越容易暴露。所以尽管问吧，不过问的时候也要注意一点技巧，不要太过生硬，引起他的反感。”

“嗯，行，不过这天色都快黑了，他能呆到那个时候嘛？”

李有钱道：“你还真是看西厢流泪，替古人担忧，他能留到什么时候你操心什么？有上面操心着呢。从这几天咱们的行动来判断，上面似乎不是上帝视角。”

“那是什么视角？监视视角？”

“你也发现了？”

“嗯，昨天咱们出去，我就看到有人在跟踪我们。”

李有钱道：“这就简单多了，如果对方并不是上帝视角，咱们就可以大胆地做下去了。”

汤正乾似乎想起了什么，正在说的话忽然停住。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你说，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你弄过来，咱们那个时候可是都不知道他有这种能力啊。那个秦风既然可以骗过海关，同时还骗过了所有的军方，几乎就是个毫无破绽的人，干嘛不混进高层里，弄一个大乱，这不是更爽快。”

李有钱道：“如果你要我猜的话，大约这只是一场实验。”

“实验？”汤正乾更加不理解。

李有钱道：“你想想，如果你用了这种能力，大约最先做的事儿是什么？”

汤正乾很快就代入了花间影的思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大概是赶紧做出来一个，看看效果再说。”

“这是人之常情，虽然不知道花间影到底要用这个做什么，但是敢拿我来实验，那肯定不是为了对付我。”说到了这里，李有钱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大约只有我才配做他的对手。”

“不要脸也要有点限度啊。”

“不，你不懂，”李有钱这次并没有跟他争，相反变得很忧伤：“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二十二岁那年我从白云山上下来，到处游历，五年中，我只回去过三两次。最后，门派全灭。唉，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更了解他？”

汤正乾像是听武侠小说似的：“那肯定是你，你一定很内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