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钱道：“人是死光了，可是为了更大的一盘棋，他们必须要牺牲。”

千代子忽然浑身发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李有钱好遥远，自己再也看不清他的面目，看不穿他的想法。

“不要觉得我残忍，如果我现在带着他们跑了，才是更加残忍的事情。”

千代子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李有钱道：“你知道，这些灵兽只是副产品。”

千代子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李有钱。

李有钱道：“灵气突然增加，必然会导致有些野兽会变成灵兽，而这个根本就不是观明端靖人的意思，他们也无意于在这里恢复灵兽。这只是个自然的过程，不过我现在发现，这里可能也有人的影子。我要过去，就是要验证一个想法，这个老巢必须被端掉。”

千代子还是没明白，就算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完全可以在事后慢慢调查，何以这么着急，必须要在今天去探查老巢？而且，这里还有好几百人，拖着他们去送死。

李有钱又道：“你没听过八兽顶天的传说吧。传说中，这天是八个怪兽顶起来的，像是什么穷奇之类的。这虽然是个神话故事，不过，是真的。”

千代子瞪大了眼睛，这个传说她可从来没有听过。

“八兽其实并不是顶天，只是在远古时代中，有八个野兽，这天下分成了八块，分别被他们占据，八兽齐出，天下可就毁了，他们安静，就相安无事。这次，我怀疑是八兽其中的一个苏醒过来。”

千代子道：“这个传说我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李有钱哂笑道：“当然没有听过，后来这些故事都被简化了。”

“嗯？”

“女娲补天听过吧，补完了之后女娲为了不让天再塌下来，所以就砍掉了一只鼍的四只脚，撑着天。这就是简化版本。”

千代子喃喃自语道：“这个相差了很多啊。”

李有钱道：“嗯，主要的精神还在，那就是天曾经塌了一次。”

千代子抬头看看，天就是大气层，现在的观念里完全没办法想象天塌是怎么回事。其实不用说她，就是李有钱也没办法想象天塌下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他知道这回事。

“这是你这次去时候发现的？”

李有钱道：“不是，这次发现那个巢穴时候，我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想，只是后来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再结合那个巢穴的情况，我就想到这个可能，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了。”

“怎么了？”

李有钱道：“我记得那个跟我说过这个事的老前辈曾说过，这里面有一个灵兽名叫皓兽，浑身雪白，居住的地方必然极为寒冷，普通人根本就靠不近，我发现的那个洞穴，虽然没有进去，但是我看到洞口有冰柱。”

千代子惊讶，这个时候这里马上就是夏天了，哪里来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