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辨识并没有激起群众太大的情绪。
毕竟他们不知道九阶蛟龙肝,黑松露代表着什么。
木山河假意咳嗽两声。
站起身:“现在开始第二场,刀工比拼”。
“两位选手谁先展示的刀工?”
刘鱼水当即道:“我”。
第一场的失利,必须靠第二场找回自信。
用干净的白布擦拭手中短小而尖锐的小刀,捏了捏白羽鹅:“我展示第一种刀法:解鹅刀法”。
只见刘鱼水手持小刀快速在白羽鹅腹部划出一道仅仅三厘米长的伤口。
仅有两个拇指进入,一勾,将白羽鹅内脏全部掏出扔掉。
对白羽鹅内腹进行清洗后,另一只手按在白羽鹅背部“啪,咔,咔”。
一声声骨头断裂,错位的声音清晰响起。
拇指与食指捏着小刀塞入白羽鹅腹部,拇指与食指配合,使得小刀在白羽鹅腹部不断搅动,或刺,或挑,或削……
刘鱼水轻松一口气。
提起鹅脖子,轻轻一抖,从白羽鹅腹部那小小伤口不断落出鹅骨头……
小刀在白羽鹅的鹅腿上,鹅翅上划出两道伤口,拇指在关节处一按,小刀一挑便剔除骨头。
整只白羽鹅就像一滩软泥,没有一点骨头。
任由刘鱼水拉长捏扁。
裁判席富态中年人惊呼:“我知道了,刘鱼水大厨在枫林晚的招牌菜芙蓉烧鹅”。
“芙蓉烧鹅全身无骨,肉质软嫩,多汁鲜美”。
“不敢相信刘鱼水大厨仅用一柄小刀就能剃净一只鹅的所有骨头,神乎其技!”
木山河轻轻点头。
“这刀工考验的是刘鱼水对鹅体内每一块骨头位置掌握,技巧性很强,非常熟练”。
李白脸色依旧平静。
古有庖丁解牛,不流一滴血,牛在不知痛楚情况下就被分解了。
你剔一个鹅骨头有啥得意的。
虽然自己现在做不到,但以后一定能。
相比于群众的惊呼,李白蹲下身,捡起刘鱼水扔掉的白羽鹅内脏:“啧啧,这可是好东西”。
“鹅肝在国外就“软黄金”之称”。
“和鱼子酱,金鳍金枪鱼并称的绝顶鲜美”。
“制作成鹅肝酱,或者生煎鹅肝,配上一点红酒,美滋滋”。
抬头看着刘鱼水:“这鹅肝你不要了吗?”
刘鱼水摇摇头:“鹅肝腥味太重,口感极差,我不要”。
李白轻轻摇头。
“鹅肝可是好东西”。
清洗后放在自己菜板边:“几位裁判,这鹅肝是刘鱼水不要的,我捡来不算违规吧”。
十一名裁判对视几眼点点头:“可以”。
木山河笑道:“节约是好事”。
似乎李白捡起刘鱼水丢掉的鹅肝,让刘鱼水得到极大满足感。
得意道:“李白,我这还有两种刀法”。
“只是不能现在展示,一旦用刀法处理食材,来不及烹饪食材就会让食材失去鲜美”。
李白点点头。
“什么意思?”
刘鱼水道:“这解鹅刀法是我得意刀工,我就以这一种刀工与你比试”。
“只要你拿出比我的解鹅刀法更好的刀工,第二局我认输”。
语气中充满信心甚至一丝藐视。
刘鱼水不相信李白才十九二十的年纪,能有多少刀工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