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能硬生生的将地面石板砸出来这么长的裂痕!
陈德瞳孔剧烈一缩,显然是才幡然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陈老爷,布鲁塔这次来扬州就是为了再和你做福寿膏的生意吧,他的那些货在哪儿?”杨晨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跟他见过面,这次去徐家,就是为了这笔生意去的。”
陈堂道:“大哥,你不是说为了船运生意吗?”
陈德脸色青白交加,那强壮的仆从现在还在地上没爬起来。
“是为了船运生意,但也是为了福寿膏的生意,布鲁塔说让我去徐家做交易。”
在徐家做这笔交易,陈德一开始觉得不妥当,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不就把徐家也绑在船上了吗?到时候他要是出什么事情,徐家必须要出手保自己。
所以他才会答应的。
“去徐家交易,嗯……看样子还是需要陈老爷帮忙了。”杨晨原本也是打算在徐家的时候再动手抓人,这次更好,能连同那批福寿膏也一起收入囊中。
现在他空间里面还堆着之前在翁山县收来的福寿膏,满满当当的,都快把空间占满了。
得找个机会尝试着将空间扩大,要不然不够用。
一行人依旧到了徐家,只不过陈德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
原本看起来就气血不足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魂魄离体,不过他动作还算流畅,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事情。
陈堂有些担忧,但想着斩草除根,以后陈家就能好好戒毒,恢复从前的日子,他也就忍下了心里的不忍。
“徐老爷!”陈德慌忙站起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比陈德要小一点的样子,但龙行虎步,目光坚定,浑身上下散发出蓬勃的气息。
徐怀民神色一凛,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人:“怎么这么多人?”
“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怀民一开口,就带着一种让人威慑到心跳的感觉,陈德诡异的觉得松了一口气,眼神下意识扫了杨晨一眼。
“徐老爷,这是我弟弟,另外这位是从明州来的杨老板,在我们扬州做玉石和绸缎生意的,听说我要来徐家见您,就求着我带他来见见您!”陈德身体往徐怀民那边靠过去,下意识的远离。
“嗯?原来如此。”
玉石和丝绸生意都是利润极大的,算得上所有行业里的龙头行业了,能在这两行干下去的,自然是腰缠万贯之人。
“徐老爷,听说您这儿有一位从外邦来的朋友,他做的生意,也很大?”杨晨笑眯眯的看着徐怀民变了脸色。
“杨老板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啊。”徐怀民坐下,陈德那边一眼都没多看,目光聚集在杨晨身上。
这个从外面来的商人,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莫不是冲着布鲁塔来的?
从他手里抢生意的事情,在扬州还没人能做到。
“知道的不多,只是这么一点而已,徐老爷在扬州乃是数一数二的豪商,名下产业遍布扬州,而我呢,刚从明州过来,觉得扬州当地富庶,也想要分一杯羹,从一位朋友处知道了徐老爷这里有笔好生意,所以就想着来跟徐老爷商量商量。”
“哼,我这里的生意,可没那么好抢。”
“徐老爷误会了,怎么能说是抢呢?”杨晨看了刘谦一眼,刘谦走上前,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纸。
徐怀民目光扫过,从上面看见了契书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杨晨笑眯眯的道:“徐老爷,我这边有一批货,我已经命人运过来了,就在徐府后门,您看看这契书。”
徐怀民将信将疑,在看到契书上写的内容之后大惊失色。
二七分?!
而且是他七,对方二。
而福寿膏的出售价更是低,这些钱,他在布鲁塔那边连一成的货都买不到!
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是送上门去给对方钱啊!
徐怀民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事关福寿膏。
“杨老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怀民看着他。
杨晨笑道:“徐老爷,我的诚心都在这上面了,我刚来的时候就说了,我想在扬州做船运,而这些,就算是我的投名状,只要这契书签了,上面的内容就有效。”
契书上写了,一方反悔,赔偿十万两白银!
这玩法,直接把徐怀民弄懵了。
他一开始是极度的震惊,然后是狂喜,再之后是担忧,他担心这是假的,是对方来给自己下的一个套。
但是,这白纸黑字在这里……
“徐老爷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后门看看,我的货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好!那就去看看!若是不假,杨老板这生意,我徐某人就算做不成,也要交你这个朋友!”
见两人已经起身出去,陈德脸上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大哥,你没事吧?”陈堂知道杨晨身份,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对陈德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刚才不是一起来的吗?
他不是要来谈生意的吗?
怎么就看了一张纸之后,就忽然把自己撂倒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