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却抓住他的手:“这些事不急。”
凌泠没好气地看着他:“到底是谁急着搬家?”
沈鸣玉一把将人按在床上,自己翻了个身压在上面俯身看着:“有些事更急。”
凌泠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男朋友男朋友地挂在嘴上也个把月了吧,叶公的真龙就从来没出现过,凌泠无数次在夜里睁着眼睛暗想,那么可怕的尺寸,怕不是个样子货吧?
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外强中干……所有糟心的词凌泠全想过,想完了却还是认命,又觉得沈鸣玉有暗疾却又拼命假装坚强的样子好可怜,算了,他不在乎那玩意儿能不能用,也不会嫌弃这个样子货的。
但这晚,从沈鸣玉吻他的第一秒开始,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碎在了半空。
沈鸣玉像解除了封印的某种凶兽,再无半分顾虑,情YU搅动口舌长驱直入,有些坏胚天生就在情事上无师自通,沈鸣玉自诩是靠身体驱动直觉的人,在这件事上尤其如此,他用身体感知对方,敏感地捕捉到凌泠每一次喘息和微小动作里的寓意,是舒服,还是太舒服,还是受不了但还是想要,他为这种反应而愈加发狂。
两人交缠,大汗淋漓,凌泠不得不拼力推开他:“等,等一会,慢点……”
沈鸣玉缓了缓,亲他鬓角,笑了笑说:“慢什么,都还没开始呢,我都还没进……”
凌泠浑身滚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一种极度的爽和极度的羞耻裹挟而来,他被一个男人压着,动弹不得,这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的局面。
仿佛真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跟男人在一起究竟意味着什么,那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天生如此,还是在某个时刻突然弯了的疑惑见缝插针地挤进了脑海,又在沈鸣玉密不透风的撩动下根本顾及不上。
沈鸣玉。
他,他真的好会啊!
“好,慢慢来。”沈鸣玉伏在他耳边说。
他起身去浴室拿了几片凌泠的面膜过来,凌泠怔道:“这要干什么。”
“没来得及准备,借用一下。”
沈鸣玉撕开面膜,挤出里面的精华液抹到手指上,笑笑地看着凌泠:“反正都是给你用,用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凌泠瞬间明白了,想破口大骂,又底气不足。
……
他躺在床上,一直越过沈鸣玉的肩头看到对面墙上有三个半的月光,渐渐升高,渐渐变浅,渐渐消失。
天光微明,沈鸣玉终于放过了他。
凌泠裹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这天中午搬家公司按约定的时间过来的时候,屋子里还什么都没收拾,凌泠刚刚才勉强起床,洗了个澡,他看起来可以正常行动,但叫他现在干体力活收拾屋子,杀了他吧。
于是沈鸣玉付了个大价钱请搬家公司帮忙收拾打包连带搬家,凌泠坐在一边,优雅地捧着一杯咖啡骂他:“败家子。”
零零碎碎地打包加搬家弄到了傍晚,全部运走后,凌泠看着这越来越空荡的房子,心里不无感触。
这是他在卓湃公司做完第一个全案,升任主案设计师后才换的公寓,刚搬进来的时候兴奋雀跃了好半天,这里地段好,小区环境好,房型虽不大,格局却好,阳台朝南,偶尔不加班的周末他喜欢在这里晒晒太阳,画点小画。
一个人打理小家和一个人过小日子的时候就要过去了,凌泠有些舍不得。
公寓重新变得空荡无一物,只剩下二人一狗还在屋子里徘徊,凌泠做最后的检查,确定没什么东西遗漏的,准备合上房门离开。
此时已至傍晚,拉长的斜阳从卧室窗户的后方投射过来,在墙壁上映出三格半的剪影,沈鸣玉痞痞地靠在卧室门框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凌泠看他:“怎么了?干嘛不走?”
沈鸣玉回头看一眼,说:“还好,床还在。”
凌泠楞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又羞又怒又笑,疯了吧?又来?!这个时候?!
这个傍晚,凌泠最后一次躺在那张空荡荡光溜溜的床垫上,同样空荡荡光溜溜的两个人搅了个天翻地覆,他看着对面墙上三格半的剪影慢慢西斜直至消失,而后换成三格半的月光,沈鸣玉的精力还似无穷无尽。
还真不是个样子货,凌泠额发尽湿,喘着气想,这特么也太好用了!
作者有话说:
求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