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不说话,点上一支烟。
那家伙很不自然,目光无处放,忽而飘向窗外,忽而瞄向协警,好久,那家伙憋不住了,说道:“大哥,你有啥事,问呗?”
“你叫什么名字?”
“都已经说了好多遍了。”那家伙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现在问你?”
“乔柱子。”
“年龄?”
“三十一。”
“那里人?”
乔柱子说了一个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但很偏僻,陈放好像听过这个地方。
“家里还有谁?”
“有三个哥哥,爹妈。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我几年没有回去了。”
“这几年都干了啥?”
“打个临时工,勉强糊口。”
“看你的身板,找一个正当工作,完全可以过得很好。”陈放说道。
“没有技术,不会做工。”乔柱子呵呵笑着说。
“没有技术可以学,你年纪轻轻就到处流浪,有家不回,不孝啊。”
乔柱子不再说话,看得出有轻微的愧疚。
“以前受过处理没有?”
“五年前因为盗窃被劳教了两年半。”
“盗窃,你的身手很好啊,怎么就叫抓住了?”
“当时正睡觉,被警察抓了,不是吹,如果在现场,没有人会抓住我。”乔柱子骄傲的说道。
“前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跑了?”
“我没有作案,跑啥哩?再说,前面黑咕隆咚的,我跑不过你。”乔柱子嘿嘿的笑。
“你没有作案?”陈放直视着乔柱子。
“没有啊?要是作案就早跑了。”
“那么晚了,你去干啥去了?”
“晚上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你都到那里转转了?”陈放紧盯着这个小个子。
“没有哪里,就是玉米地,河堤上。”
“您就一个人转一夜?没有一点的违法行为?糊弄鬼哩?”陈放逼问道。
“反正我没有干违法的事情。”
乔柱子不再说话。陈放也不再说话。
一直抽了几只烟,那个协警等的不耐烦了,以为陈放的问话很快就要结束了。可是陈放一直盯着这个小个子,看的这个家伙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