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乡政府,陈放迷迷糊糊的,一直不相信这几天的变故。打听到琴姐的坟墓,琴姐果然没有埋在婆家的祖坟,也没有埋进娘家的祖坟,而是埋进了娘家的责任田里,琴姐家的责任田陈放知道,就在镇政府的南边,大鲁河旁,那一年陈放被水淹了,就是冲到了琴姐家的责任田,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昏死过去,是琴姐救了他。
晚上,陈放买了几炷香,一领黄表纸,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琴姐的坟前,深秋的季节,光秃秃的田野,毛绒绒的月亮懒洋洋的躲在薄薄的云层后面。
琴姐的坟孤零零的立在旷野,坟头上一支柳枝,柳枝上挂满白幡,坟的前面是一滩新鲜灰烬。
他点上两只烟,一支自己噙了,一支放到坟头。
“琴姐,我知道你不吸烟,我就是烦躁,你陪我吸一支吧。”
“姐,你能给我说一下,到底是咋回事?是你不小心引燃了婚纱店?还是有人故意放火,是胖子一伙还是猪头彪?”这几天,陈放一直在考虑,如果有人故意放火,胖子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猪头彪,猪头彪把陈放的录像带取了,却是一盘空带子,他如果知道录像带在琴姐那里放,会不会痛下杀手?
点上三炷香,黄表纸在空旷的田野摇曳的燃烧,陈放跪在坟前,把头抵在地面。
“姐,你给我说,是不是有人害了你。”
风声依旧。
“姐,如果有人害你,我绝不饶他。”
有鸟鸣在黑乎乎的远处传来。
“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大鲁河的水“哗哗”流淌。
“姐,每年的这一天我回来看你。”
天地静默。
擦掉脸上的眼泪,陈放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崖城离这里三十多公里路,是外省的县城。确切的讲就是胖子老家的县城。陈放骑上摩托车,上了公路,公路上拉石子沙子的车一辆接一辆,崖城的西部是山区,这几年建房子的多了,沙子石子的需求量很大,白天路上检查的多,一到晚上,大货车才开始上路。
到了崖城,陈放就一家挨一家的找,陈放听陈光说过,胖子在崖城开了洗浴中心,好像叫浪打浪。转了几圈,终于在崖城的外环路上看到开了这一家洗浴中心,已经十点多了,洗浴中心灯火通明,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牌几里地意外就能看得见。
洗浴中心的外面停满了车辆,一部分的车子还蒙上了车牌。
陈放把摩托车远远的停了,整理一下衣服,这个地方是有钱人潇洒的地方,自己不能显得太寒酸,让人看出破绽。
进到大门,两旁两个标致的美女拉开了门。
“先生请。”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做出邀请的动作。
拿了手牌,毛巾。陈放直接进入了男宾室,浴池里人不多。陈放跳进去泡了好久,又在桑拿房里蒸,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出来,换上衣服,一个服务生说道:“先生,上楼休息吧。”
随着服务生上楼,楼上灯光昏暗。大厅里放着暧昧的音乐。
“先生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