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人这个稍嫌暧昧的请求,梁春旺愉快地接受了,并为自己能亲手为女人买花而感到兴奋不已。
不过,当梁春旺一边上台阶,一边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女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女人站在那里并非是在迎接自己,而是好像自己跑来接受她的检阅似的,因为她脸上那一丝矜持的微笑中隐隐透着一丝傲慢。
权力打下的烙印有时候并不会因为失去权力而消失,虽然孙海洋死去多年,这个家庭也早就离开了权力中心,可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她丈夫的旧部,这一点也许永远不会改变,这就像是她的傲慢自己的谦卑一样早就深入到了两个人的骨髓之中,只有当自己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完成对这个女人的征服的时候,这种角色上的错位才有可能翻转过来。
“晓珊,我没有迟到吧,瞧,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的郁金香……既然你这么喜欢郁金香,从今以后你的房间里就再也不会有枯死的花瓣了。”
梁春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笑着说道,既然是来求婚的就必须保持谦卑恭顺,世界上所有的雄性动物在和雌性面前,无不用自己最美丽的外表最动听的声音来解除异性的戒备。
欧阳晓珊好像对郁金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而是看着和男人一起走上前来的两个保镖皱皱眉头,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怕我的家里埋伏着刀斧手话,咱们干脆就站在门口聊聊算了……”
梁春旺看看身边的两名保镖,哈哈一笑道:“瞧,欧阳夫人对你们有意见呢,别跟着啦……要不然害我喝不上夫人亲手沏的茶了。”
欧阳晓珊似乎对男人的表现很满意,微微一笑就转身进了房间。心想,这个坏蛋教得这招还挺灵的,看来梁春旺最终要死在他的激将法中。这是所有自负男人的软肋。
等到梁春旺在沙发上坐下来,欧阳晓珊亲手给他沏上一杯茶,一边打量了男人一眼,只见他身穿一套合体的西装,花白的头发修剪的整整齐齐,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可仍然拥有挺拔的身板,说实话,如果单凭第一印象,谁都会把这个男人看做彬彬有礼的绅士,而他的权势地位则赋予他更多的魅力。如果不是因为长期以来形成的偏见,一般的女人也许无法拒绝他的诱惑。
“晓珊,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梁春旺呷了一口清茶,盯着女人问道。
“所以我都快想不起家里还有你这么一位老朋友了。”欧阳晓珊在梁春旺的对面坐下,语气中不乏抱怨的意味。
“时间并不能带走一切,你在我的印象中永远都是那么优雅迷人,和我梦中的样子一模一样。”梁春旺开始展开自己漂亮的羽毛。
欧阳晓珊似乎对男人的夸奖感到害羞似的,一只手捂着小嘴吃吃笑道:“你还会做梦?怕是做的噩梦吧。”
梁春旺并不回避女人的话题,脸色一正说道:“不瞒你说,确实也有噩梦,可是不管是多么可怕的噩梦,只要里面有你,我都不愿意醒来。可是梦毕竟过于虚幻,而我必须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所以今天我就来到了你的身边。”
欧阳晓珊知道,梁春旺的话现在虽然还有点云山雾绕的感觉,可随着谈话的深入,她相信会渐渐的明朗起来。
“人家可不想出现在你的噩梦中,你今天来到我的身边,不会是专门来说你梦中那些可怕的事情吧。”
梁春旺淡淡一笑,他知道欧阳晓珊是个聪明的女人,并不是诸葛明玉那种浆糊脑子可比,如果想让欧阳晓珊自愿对自己撅起屁股,还要下很多的功夫,今天只不过是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羽毛,当然展示羽毛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向她描绘一幅前景,一幅或者美丽或者残酷的前景。
“晓珊,当年海洋也常常做恶梦,我想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像我和海洋这样的男人,生活中做点恶梦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们都有怜香惜玉的情怀,我们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生活在噩梦之中,并把这当成是一种承诺,甚至是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