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刚出门,张睿马上就侧过身来问道:“怎么样?”
爱琳自斟自饮了一杯,问道:“什么怎么样?”
张睿白了她一眼骂道:“再别装!”
爱琳笑着摇摇头,老气横秋地说道:“属于那种高精尖资源,和我家里的那位大哥差不多一个德行,而你是属于消费型的资源,早晚要被他消费光,换人吧,他不属于你,趁着现在还热火,能搞一点是一点,等到他把你消费的差不多了,你就没资本和他讨价还价了。”
说着,把脑袋凑过来说道:“等一会儿,我多灌他几杯,你晚上多吹吹枕边风,什么情况明天就知道了。”
张睿一听骂道:“你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爱琳笑道:“听不听由你,反正到时候别怪我没警告你,不听老姐的话,吃亏在眼前啊。”
正说着,就见顾飞走了回来,笑道:“不好意思,公司有点事,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张睿哪里还有心思喝酒,推说自己头晕不喝了,顾飞也不勉强就和爱琳连个连连举杯,看的张睿在一旁生闷气。
“爱琳”顾飞已经有点上头了。“刚才我一见你就觉得面熟,还以为在哪里见过你呢,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人来。”
“哦,说说看?”爱琳好奇道。
“我觉得你特别像那个歌星杨钰莹。”顾飞说道。
其实,顾飞这句话有点恭维的意思,他知道现在的女孩如果说她们像某个歌星,心里会很高兴,要不怎么电视上竟是什么模仿秀呢。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爱琳脸色一沉,半天没说话,好一阵才冷冷说道:“顾大哥莫非是那个歌星的歌迷?我就是我,难道不能是她像我,非要我像她吗?我最讨厌她……”
顾飞一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时就有点尴尬,端起酒杯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正巧,爱琳的手机也响起来,低头一看,马上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二位的盛情款待,酒店有点急事,我必须马上去一下,失陪了。”说完竟自顾走了。
剩下顾飞和张睿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的,好大的架子,不就一个小秘书,居然在老子面拿腔作调的。早晚有一天让你跪在老子的脚下。
顾飞心里发着狠,有种被爱琳耍弄的感觉,忽然想起一事,扭头问道:“爱琳姓什么?”
张睿一愣,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问这个,其实她也搞不清楚爱琳姓什么,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姓尚。”
姓尚?祁小雅?难道她就是尚平的那个妹妹?怪不得这么牛逼呢。顾飞坐在那里呆呆的说不话。
顾飞和张睿晚上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由于多喝了几杯,顾飞很兴奋,催着张睿洗澡,自己则躺在床上一边等着女人,一边琢磨着爱琳,再由爱琳想到了尚平。
他不认识尚平,但是听说过他的大名。以前方玉良当刑警队长的时候,他们两个很熟,那时候尚平还在开娱乐城,郑刚的案子刚刚展开。
有一次他和方玉良在一起喝酒,听说了一些关于尚平的事情,后来方玉良被人毒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社会上有传言,说是尚平指使人干的,不过后来事情不了了之,他也就忙自己的生意去了,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情。
所以尚平留给他的印象是本城一个黑社会小团伙,至于,后来的惠亚公司以及酒店,由于尚平都没有直接参加经营,所以,他并不知道那都是尚平的资产。
直到有一天,他偶尔听见父亲和李长年在家里谈起过尚平,才知道昔日的小混混现在已经成了大气候,并且知道有众多的女人在替他经营着手下的企业。
好在不管尚平的生意还是那些传说中的犯罪活动都和他无关,所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以至于在一个城市里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过,顾飞对尚平的那些所谓的犯罪传闻不以为然,他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生意做得越大就越不干净,他自己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和江山在开矿的早期,为了抢夺地盘也弄死过好几个人,最后连江山本人都死在了锁阳县。
所以,巨额的财富往往都粘着血腥味,尚平在短时间内积累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哪能不干点偷鸡摸狗甚至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其实,江山在锁阳县被人莫名奇妙地杀死以后,顾飞心里也着实紧张了好一阵,直到现在也不敢去哪个地方,据他的猜测,江山肯定死在那些被他逼的倾家荡产的矿主手里。
公安局之所以对外宣布为一桩抢劫案,其目的还是想替江山遮羞,毕竟,一个副省长的儿子被仇家所杀,极容易引起舆论的喧哗,如果是死于意外的抢劫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顾飞通过自己在公安局的内线,大概了解一点这桩案子的真实情况,没想到居然又是和尚平有关,他搞不明白尚平和江山怎么会扯上关系。
因为,据他了解,江山根本就没有和尚平打过交道,更不要说有生意上的来往,难道尚平是吃饱了撑得大老远跑到锁阳县就为了抢保险柜里那点钱把江山杀了?
顾飞可不相信这种鬼话,他觉得公安局的人都是蠢货,当然他老子除外。他也知道公安局一直在悄悄地侦破这个案子,至于进展情况,他的内线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