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心中的震惊如同是惊涛骇浪一般,此刻他终于是明白了,自己上当了,刚才周酬就是在故意的激他,那并不是幻觉,自己被那个混蛋给误导了。
如果阵法之中真的可以产生那么厉害的幻觉,周酬早就已经是利用这些幻觉来对自己扰乱了,何必还要动手攻击他呢?
他是被愤怒给影响了理智,以往慎密的心思,此刻变得漏洞百出,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的丹田废了,体内的灵力到处乱窜,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内伤。
加上心中的愤怒,和震撼过后反应过来的憋屈,一口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一双眼珠子里面充满了红血丝,瞪着一双眼睛,仿佛是要杀人一样。
周酬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紧跟着周围那白色的浓浓雾气,也开始渐渐的消散,他已经将大五行迷魂阵收了起来,现在柳生一郎已经是废了,没有必要再维持着这个阵法。
随着周酬的身影渐渐浮现在面前不远处,柳生一郎愤怒的大吼一声,利用身上乱窜的一些灵力,这是他最后一丝属于玄门之人的力量,手中的武士刀朝着周酬便劈砍了过去,速度很快,力道却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倍。
而且他此刻的实力还在飞快的下降,体内的内伤更是严重至极,以他现在的年龄,没有了灵力的蕴养,也绝对活不了几天了,他现在非常的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果断的引爆自己的丹田,燃烧自己的生命力,说不定那个时候他还有一拼之力,这大五行迷魂阵的范围并不大,如果在那个时候,他将自己的所有实力都爆发出来,绝对能让周酬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现在他无论多么的后悔,都已经晚了,周酬成功地将他算计成了一个废人,甚至都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只是简单的计谋就把他给坑成了这幅惨样。
心中越想越是不甘和愤怒,手中的武士刀如风一般劈下,带着凌厉的劲风,包含着柳生一郎的愤怒一击。
周酬之教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甚至都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伸出了两个手指,就轻而易举的将柳生一郎的攻击夹在了两指之间,让对方的攻击化为无形。
如果柳生一郎还是半步先天级别的高手,周酬这么做就是在找死,可是他的丹田已经废了,被蛊虫给咬出了无数伤口,就好像是一个储存水的木桶,被白蚁啃食的千疮万孔,永远无法储存体内修炼出来的灵力。
他的境界和实力完全废了,灵力无法凝聚爆发,基础的力量没有了,无论再精妙的招式,都用不出他本有的威力。
柳生一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包括那仅剩下一点的灵力,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刀给抽回来,可是却发现周酬的那双手指就如同是铁钳一样,紧紧的夹着他的刀刃,让他心底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被周酬给算计成了一只蝼蚁,双手无力的松开了手中的刀,眼中带着极其浓郁的怨毒,神色阴狠的死死盯着周酬。
“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术法,我会利用我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我的神,来换取死亡后的幽冥之力,永生永世的缠着你,让你永世都处于恐惧当中。”
说完这话的时候,柳生一郎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刃,朝着自己的胸膛就要刺入,他要用自己的心脏来献祭。
他的想法非常的极端,动作也非常快速,不过这在周酬的眼中只是一个玩笑。
周酬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夹着的武士刀猛的一甩,直接就将柳生一郎手中的短刃给磕飞了,冷冷的开口道:“你现在的实力快要消失的一干二净,在一个半步先天高手的面前,居然还想要耍这些阴谋诡计,对我下那些低劣的诅咒,那只不过是一些怨气罢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想要从你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就算是看着你惨死,我也不会让那些怨气沾染到我身上一丁点。”
他说这话,那是因为有着绝对的自信,玄门的书法精通,早已经是研究到了一个极致,历时几千年的玄门,曾经可是高手辈出,各种奇才精彩绝艳,什么样的手段没有,相比于那些仅仅学了一些皮毛的番外蛮夷,根本就不会看在眼中。
这同样也是华夏玄门的骄傲,只是这些年天地灵气渐渐的变得稀薄,玄门的实力飞快的下降,才给了那些蛮夷之人有可乘之机,哪怕是在几百年前,华夏玄门都是他们的朝圣之地。
柳生一郎此刻才真正的明白周酬的意图,原来这个家伙一直是想要留他一个活口,让他变成一个废人,目的就是为了从他的口中审问出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