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岁。”

……

“为什么杀人？”进行过例行询问后，王辛问道。

“你是说我杀的谁？”李玲反问道。

“你一共杀了多少人？”王辛问。

“一共13个人。”李玲说道，“有11具白骨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另外的一具白骨在公寓，还有徐娜，也在公寓。”

“你杀掉徐娜的动机是什么？”王辛继续追问。

“因为是她害的我差点死去变成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存在，也是她，害我姐姐摔断了胳膊，还当众辱骂我姐姐。”李玲眼中的恨意渐渐升腾而起，说道，“剩下的人，他们都是因为对不起我姐姐，所以他们该死。”

“就因为你姐姐，你杀了那么多人？！”陈影激动的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做人的底线？是不是李莉这么指示你的？”

“跟我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李玲笃定的说，“我姐姐一直把我当作是倾诉祈祷的对象，她一直觉得我死了，但是仍然把我当成心里寄托。”

“那你，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为什么不出现，告诉大家你还活着，拿回你作为生者的名分？”王辛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想要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身份，但是那天，我听到姐姐跟我哭诉的时候，我好心疼。姐姐从小陪伴我长大，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所以我决定，用我这个死人的身份，去帮她清除障碍。”李玲说道，“所以我杀了他们，但是姐姐不知道，她还一直以为是我在天有灵保佑着她。我知道你们难以理解这样的感情，但是，我跟姐姐从小就是相依为命的孤儿，我们为了彼此，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们可以为彼此放弃生命，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呢？即便他们有错，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杀了他们夺走他们的生命？”陈影说道。”

“有没有资格剥夺，我都已经剥夺了。”李玲说，“我反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不害怕再死一次。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能在你们判决我之前，再让我和我姐姐见一面，我好想跟她说说话，让我再听听她的声音…”

“我们会安排的。”王辛说道，“你配合好我们的侦查工作，该给你的我们一样不会少。”

说完，王辛便走了出去。对于李玲的这种感情与想法，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共鸣，让王辛夹在正义和私情的中间，左右为难。

王辛走到了关着李莉的地方，让人把李莉放了出来，在跟李莉讲清楚发生的事情之后，王辛将她带去了审讯室。审讯室里，两姐妹抱着哭做了一团，让旁边的人都为之动容。

然而，细心的王辛却发现，李莉的眼神出来透露的一点点悲伤外，最多的还是遗憾。

李莉被释放，李玲关押候审。在离开警局前，王辛叫住了李莉。

“王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莉问道。

“你早就知道你妹妹没有死对吧，你也早就知道是你妹妹做了这一切对吧？所以你才会什么都说出来，看似倾诉，实则布置任务，你这一招真是高明。利用亲情，李莉，你失去的将让你后悔一辈子。”王辛义正严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