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霜就在他对面,一袭素净衣衫,如飘零深渊的雪花,清冷绝尘。
见他的气息忽变,陆凝霜也放下茶杯,赤裸裸的目光分明很平静,但在深处却隐藏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
姜云逸能感受到那股侵略性的炙热,仿佛折射出最纯粹的情意,不受外界半点侵染,愈发浓厚,如水波般蔓延而开。
眼里,只剩下他一人。
知道瞒不过陆凝霜,姜云逸索性睁开眼假意喝茶,实则是想要平复心绪。
直至喝完,陆凝霜才缓声提醒:
“夫君,那是我的茶杯。”
“?”
姜云逸看了看手中茶盏,有望着她摆在面前的茶杯,也不知陆凝霜有什么心思,于是问:“如果我喝的是你的,陆凝霜,你面前那个又是谁的?”
“你的。”
“.......”
所以,她一直玩的是自己的茶杯?
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耻。
还未等他多想,就听到兽辇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虽然隔着层层流云遮蔽,但众人依稀能瞧见兽辇划过。
“这是哪家公子出行?竟然在天凌圣地内用兽辇代步?”有人惊讶道。
天凌圣地乃圣州之首,何等威严,纵使是其他宗门宗主来到这里都必须收敛,小心翼翼,唯恐冲撞圣地威严。
然今日,竟有人敢在内乘坐兽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