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的美女班主任,日常被气得暴跳如雷。
杨朔乐了:“大兄die,咱俩不在一个班好吗,就算我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只要杨哥你肯帮忙,这些都是小问题。”陈小明偷摸看了四周一眼,小声道:“我刚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听到段长在说,期中考试的试卷已经印刷好了,放在她的办公室里了。”
“……你想让我去偷试卷?”杨朔真是服了陈小明了,这小子真是啥都敢干啊。
“那怎么能叫偷呢?读书人偷书叫偷吗?咱们这叫提前预习!反正早晚不都能看见吗!”陈小明义正言辞、慷慨激昂道,大有孔乙己之风。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杨朔第无数次这么想到,能把一件这么不正当的事情说得正义凛然,这不要脸的程度,真是骚不过。
杨朔摇了摇头,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至于吗你,区区一次期中考试,又不是高考,就算是高考也不值得这么做。”
“杨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陈小明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像你这种每天睡觉还能考及格的天才,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些学渣的痛苦!”
杨朔满头黑线,最近因为频频假借睡着,实际上是神识遁入仙府之中,被老师批评了几次,但他上次月考的成绩,不退反进,老师同学们啧啧称奇,他也多了一个外号,叫做睡神。
这他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修仙之后,他的记忆力有了极大的增长,像高中阶段这种考试,出题范围是确定的,答案也是确定的,只需要稍微背一背就能拿分,哪有比这更容易的事情。
不料陈小明却觉得自己遭到了极大的背叛,明明说好一起做学渣,你却悄悄在学习!
杨朔看着一脸愤怒的陈小明,怎么也想不到,不出三个月,这个全校知名的吊车尾,就会因为地级资质而成为众人向往的偶像呢。
可这话他又不能直接告诉陈小明,只好打哈哈道:“区区一次期中考试至于吗,你别想那么多了,反正让我去偷试卷是不可能的,我像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你不像,你就是。”陈小明肯定地点头道,又迅速变脸,腆着脸,扯着杨朔的袖子苦苦哀求:“杨哥、朔哥、亲哥,我求求您嘞,帮个忙吗,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啊,你忍心看着兄弟我惨死在吾父的鸡毛掸子之下吗?”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爸对你挺好的,你看看你这一身上下都是名牌,你半个月的零花钱比我们一个月的都要多。”杨朔谴责道。
“这鞋子,喜欢吗,上周刚买的,送你了!这衣服,也送你了!”陈小明作势真要脱衣服脱鞋。
杨朔嫌恶地躲开:“你穿过的我才不要,走走走,消失,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杨哥~”陈小明的外套脱了一半,露出白色的短袖,他双手拉着衣服两遍,一脸哀怨地喊道。
杨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迅速跑回了教室,直到上课之前,整个课间陈小明都紧紧扒着门框,一脸怨妇的表情望着他。
陈小明的痴汉行为持续了一整天,美其名曰要用真心来感化杨朔。
于是八卦的同学们终于忍不住了。
晚自习的某个课间,蒋玲玲看着猫在窗外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的身影,不禁转身问道:“你又对陈小明做什么了。”
“同学,注意你的措辞,又字是这么用的吗?”杨朔吐槽道。
“哦,我更正一下,你们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蒋玲玲睁大了眼睛好奇道。
她的同桌王园园搭腔道:“该不会又想去偷看女生寝室吧?咦,你们男生真恶心,成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
杨朔沉默了一秒钟,低声道:“其实,我们是在讲一件男生寝室发生的怪事。”
蒋玲玲敏锐地察觉到了杨朔想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往后退了一点,举起双手道:“行了,别说了,一定又是那种东西,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上回可被吓得不轻,这次可长记性了。
另一位可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王园园不屑道:“有什么好怕的,八成又是想说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行,你说吧,反正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杨朔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故事:“说起来,最近男生寝室发生了不少怪事,有人半夜睡得模模糊糊,隐约中床头看见站了个人。有人晾衣服的时候,看见窗外有女鬼飘过。有人……”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杨朔的叙述中掺杂着蒋玲玲碎碎念的声音,她紧紧捂着耳朵,可还是禁不住杨朔的声音往她耳朵里钻。
王园园冷笑道:“就这些?没啥吧,而且跟陈小明有什么关系?”
“你别慌,听我说。就在前几天晚上,陈小明半夜起来去上厕所。走廊的灯,忽亮忽暗,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他摸索着墙壁,憋着澎湃的屎意,好不容易摸到了男厕所。”
杨朔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语调充分还原了那个场景。
“可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大半夜,可厕所居然全是满的。他走过一间又一间,每一扇门都紧紧地关着,好不容易来到最后一间,他快憋不住了,借着月光,他隐约看到门关着,心中一阵绝望,气得用手一锤,哪知道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知不觉,所有人都被杨朔吸引了注意力,陈阿离托着下巴专注着听着,就连蒋玲玲都忍不住欲拒还迎地拿开了盖着耳朵的手。
“他迫不及待地冲进去,脱下裤子,往下一蹲,黑灯瞎火中,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