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合格了。

他都以为，他不可能成功了。

他早已做好身死的准备，却合格了。

原本应该欣喜的内心，此刻却泛不出欣喜的感觉。

他内心宛如大海一般，翻不起一丝波澜，异样的沉寂。

但是，他始终合格了。

沐凡神色突然暴涨出一抹耀人的光泽，那是一抹能够称霸天地般的自信。

也在这时，这片荒古的大地，突然开始碎裂。

这混沌的世界，慢慢透着一股晦暗的波动，开始消散，最终化为一扇极其渺小的黑门。

涌入沐凡的胸口。

沐凡猛然睁开双眼，再次凝视时，已回到了落月城，已回到了与黄长老交战的那一刻。

望着眼前的黄长老，望着城墙一旁，操控这黄长老的红衣女子。

沐凡笑了，很轻松的笑了。

红衣女子见此，面色露出诧异，她看向沐凡，并没有发现也什么不同之处，便也将这抹诧异放下，只以为是沐凡以为必死，无奈的苦笑。

沐凡此刻，身体依旧残败，断裂的右臂并没有完好，灰白的长发，泛着一缕枯黄，也没有恢复先前的黑泽，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就好像是一场梦，但沐凡清晰的知道，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想将这股力量挥洒的一干二净，以吐心中的舒畅。

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甚至让他有点沉迷其中，甚至他感觉，便是此刻有灵王的强者在此，他都能一拳轰杀。

淡淡斜了眼一旁讥讽着她的红衣女子，双手握笼，看着身前的黄长老。

一拳轰出，轰向黄长老的胸口，这一拳，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摧毁一切的波动。

这一拳，宛如是凡人最普通的一拳，没有多少重量，却在出现的瞬间。

粉碎虚空，透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