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四世三公弘农杨家养出来的，肉质会不会更加细腻，口感更好呢？

不行，怎么越来越想试试了呢？

杨修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感觉好像被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直到不经意将，和程昱的视线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杨修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活阎王给盯上了。

嘶！

自己是抽什么风了？

怎么会忽然想起来招惹这位主儿呢！

杨修下意识的陪了个谄媚的笑脸。

气节？

那能和小命儿比吗？

他杨修若是在意气节，岂会以自己四世三公，弘农杨家之后的身份，主动跪舔曹铄这个阉宦之后？

曹铄并不知道，在这片刻的功夫，杨修和程昱之间，已经完成了一次精神层面的碰撞。

不过这事儿曹铄自然是不在意的。

比起只用了区区几百人给将士们加菜的程昱，曹铄这个用几十万袁军来试验生化战的人，程昱说是活菩萨也不为过。

毕竟程昱动手那叫干脆利索，曹铄的生化战，那是活生生的折磨死几万袁军的！

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忽然脸色惨白了不少的杨修，曹铄微微颔首。

“德祖所言大善，刘备，人雄也，说不得在袁绍那里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这几人，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出来，这刘备用了多大的好处，可以让颜良这个袁绍死忠为他效命。”

杨修下意识的就要开口，但嘴巴长了张，原本想要说的，到了嘴边儿，却变成了恭维的话。

“仲德先生，您有何高见？”

见杨修这么识趣儿，程昱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将杨氏肉羹从程家菜谱上挪了下来。

“若是德祖推断不错的话，那颜良恐怕是被荀湛说服的，毕竟这几人中，只有荀湛是个文人，刘备必定是说服了荀湛，至于条件是什么……”

程昱摇了摇头：“请恕老夫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刘备能给什么条件。”

曹铄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老狐狸：“文和先生尤为擅长对人心的揣测，你觉得如何？”

贾诩缓缓睁开眼睛：“换位思考即可，荀湛在袁绍那里得不到什么，刘备只要给了这个，说服荀湛，难度就不大。”

“而且荀湛，荀彧，徐庶他们，好像昔日是同窗，两人相识多年，关系甚好，在袁绍那里，荀湛是韩馥旧部，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更何况，荀湛作为韩馥的绝对心腹，还联合郭图，高干等人，一同游说旧主韩馥，劝说他让出冀州给袁绍，这便是不忠之人，不忠之人，当是敌人的时候，那自然是极大的助力，可若是成为自己人的时候……”

贾诩撇撇嘴：“袁绍虽然不错，但心眼没那么大，荀湛在他那里过的，未必称心，田丰，沮授等原本就不被韩馥冷落的人，在袁绍的心中，都比荀湛可靠！”

曹铄挑了挑眉毛，不愧是一辈子都在谋己的老狐狸，单单是对人心的揣测，就甩开周围人一大截儿。

收回目光，曹铄低喝道：“既然如此，那向来刘备招揽荀湛的手段，无外乎是许以重利，如今刘备没有儿子，摔儿子来收揽人心的事儿他没办法做。”

“不过，结拜兄弟，倒是另一个不错的手段，毕竟关羽和张飞，不就是刘备这么忽悠过来的吗？”

贾诩瞟了眼曹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但旋即却又笑了。

好小子，总算是没白教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