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如同瓮一样的城,简单点儿说,就是在明面上的城墙外面,或者里面,再修筑一道城墙。
一旦敌人进入到瓮城内,就进不去,退不出,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到时候两侧的城墙上万箭齐发,冲进来的敌军,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如今曹铄弄出来的这种神秘液体,连墙体都可以破坏。
只要墙体被破坏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后面不用这液体,只用石弹,也能轻松的将城墙砸烂一大片!
瓮城能够起作用,一来是出其不意,二来便是进不去,退不出。
可一旦城墙被砸烂了一大片,就算是敌人进入了瓮城,也可以从容的从城墙的缺口处退出,瓮城的杀伤力会被大幅度的削减。
袁尚会被气的吐血,恐怕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
毕竟原本以为的后手,在敌人的新手段下,根本连展现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失去了功效,这样的打击,哪怕是逢纪和审配,也有点儿接受不了。
但他们不是袁家人,心理压力自然不会比袁尚大。
逢纪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绝望。
审配低头不语,片刻之后,低喝道:“要不……去问问田丰他们?”
逢纪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是谋士!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逢纪对田丰和沮授自然是不怎么服气的。
身为谋士,本职工作就是为主公出谋划策。
可现在,审配竟然要去向田丰和沮授去问计,这算什么?
这算是认输吗?
注意到逢纪阴沉不定的表情,审配叹了口气。
“元图,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不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若是能想出来,我便不去向田丰和沮授问计了。”
逢纪张了张嘴,很想嘴硬说他肯定可以想出来。
但话到了嘴边儿,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计谋了。
“唉……”
长叹了一口气,逢纪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田丰和沮授当真有可以解决当下问题的计谋,那老夫以后,愿意居于两人之下!”
说出来这话的时候,逢纪的表情是咬牙切齿的。
他很不甘心,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确实是无计可施的。
一个谋士,向另一个谋士问计,这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不如另一个谋士。
逢纪和审配,才是最先支持袁尚的人。
按理说,他们两人的地位,应该是袁尚手下最高的那两个才是。
可若是经过了这件事情后,他们两人的地位,在对比沮授和田丰的时候,恐怕是要往后面排一排了。
两人都知道这事儿丢脸,所以两人联袂而去。
在大将军府上,见到上田丰和沮授二人。
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心中的问题,田丰和沮授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此事简单,我们原本正打算和你们商议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