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张先话却没有说完。
“只是什么?”
李谋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他身后的明静几人也很配合的怒目而视。
张先瞬间慌了,跪倒在地。
“礼房的刘司吏带人去巡视乡下的祭台了,工房的汪司吏却是还没来。”
李谋一听脸上怒意明显,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要是这莽城县的官吏都一个两个过的苦哈哈的,他倒还不还发火。
现在这个工房的汪司吏算是撞大运了。
“那你叫人去通知这汪司吏没有啊?”
李谋口气很是轻松。
但众人都听出了话中的冰冷。
原本在大堂之中无精打采的一众官吏也瞬间来了精神,站的都直了一些。
“通知了!”
张先回答的十分干脆,倒是让大堂上的一众小吏多看了一眼。
毕竟同僚一场,张都头却一点情面也不讲。
张先也有话说的。
没看见县令后面还站了三个凶神吗?
张都头虽然没有和明静三人对上,但郑家的家丁护院身上的伤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张都头很明显的感觉的到那三人身上的煞气,这不是他能招惹的。
而有这三人护卫的新任县令也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有这么年轻,多半是哪家的公爷来镀金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来莽县镀金。
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都头能想明白的了。
所以张都头出卖汪司吏很是痛快。
李谋冷哼一声!
“哼!”
“本官才上任,就有人如此行事!”
“那有没有人告诉本官,该如何处置啊?”
一众小吏闻言纷纷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汪司吏到了!”
这时候,有衙役前来汇报。
李谋却冷冷的道。
“工房司吏汪·····”
张先及时回道:“汪元。”
李谋继续:“工房司吏汪元将本官明令做耳旁风,想必平时也免不了玩忽职守,不谋其事。先打他十个板子,再押他进来!”
此言一出,满堂肃静。
既没有人给汪元求情,也没有人去执行李谋的命令。
分列两边的衙役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张先一咬牙。
“没听见吗?我亲自执行!”
说罢,带着人便出了大堂。
“张先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
“啊~哎呦~”
李谋在大堂内就只听见几声呼喊,随即便是惨叫声。
等十个板子打完,张先回大堂复命,另有几个衙役抬着涕泪横流的汪元进来。
“老爷,打完了!”
李谋对着张先点点头。
这张先,路走宽了。
随即对着趴在地上的汪元大声呵斥。
“汪元,你可知罪!”
汪元是个有些肥硕的中年人,被张先打了十个板子背上已经皮开肉绽了,听到李谋的质问连忙抬起头来。
等看到李谋身上紫青色的官服,便连连磕头。
“小的知错了!”
李谋却是一拍桌子。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免去汪元工房司吏的职务,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