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桡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就是尊严,而他为了她的事业,在宋家门前长跪不起。
再如何冷漠的心,都无法停止颤动,她的手抚上玻璃窗,随着水流,她不想触摸这冰凉的窗,她要的是他温热的面庞。
“爸,”宋画桡头也不抬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慈毓。
听见声音的宋慈毓微微转头,“宋画桡,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小霍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作为你的父亲,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管。”
“爸,你知道,霍继淞他不是故意,本来那件事就是疑点重重,他贸然行动,也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安全。你不要在责罚他了。”宋画桡说着就跪在他的脚边求情。
宋慈毓微抬了一下眼眸又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宋画桡,做出事情是要负责。他今天就算是死在外面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他的行为。”
见着他不为所动,而霍继淞已经在门外跪了长达六个小时,她再如何铁石心肠也做不到视而不见,转头就离开了房间,走向了磅礴的大雨。
霍继淞见到穿着单薄衣服的宋画桡,“桡桡!你怎么来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陪我。”他说着拒绝她。
可身体上的疲惫,和雨水的冲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是有气无力的。他微弱的声音,冲击着宋画桡的听觉。
她也恨为了一己私利,把无关的人,牵涉到到这其中,若是这场大雨能够冲刷她所有的罪恶,她情愿葬身在这其中。
“继淞,我们是夫妻,本该如此。”她握着他冰凉的手,淅淅沥沥的大雨,很快就把宋画桡淋湿了。
霍继淞听着她说的话,没有半分感动,婚姻如果是一场陪伴和义务。那他宁愿不要他的妻子受累,而他帮助的本意也很简单。
拿回属于她的真相,洗刷污蔑的话语,“桡桡,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不要陪我。”
“我都知道。”宋画桡一句我都知道,堵住他接下所有的话语,他透过雨水看着愈加成熟的宋画桡。
和几个月前焦虑不堪的她,形成了两个她。或许她没有那么脆弱,宋画桡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她是一颗任凭风吹雨打的劲松,如果她愿意依附他人,或许早就身退幕后了。
霍继淞今天才认识到不同的宋画桡,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宋画桡有些回避他的目光,他们之间结婚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时间。
她不懂得婚姻是何方神圣,但她明白,是同甘共苦,是同舟并济。不是独自行驶着一辆小船开在辽阔的大海。
宋慈毓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坚定情谊,王秘书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宋画桡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总不可能如此狠心,当眼前空空。
“宋总,小姐的身体撑不住的,而且你也知道霍家少爷,也很受老爷子的重视,若是再罚下去,也不好向国家交代。”王秘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