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今天陪客户去瓷器厂,我看见一套餐具很适合你,明天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那位廖先生说话的时候彬彬有礼,“我见你的包跟首饰饰品都是雨霁色的,就选了这个颜色。”
蝶蝶看着店里的花球,开的浓烈,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她是个永远被人忽略的私生女,没有人去关心她的喜好,仿佛忽然间她在别人的世界中重要起来了。
“多少钱我转给你,上次家里人见面的时候,你给的首饰已经很贵重了。”蝶蝶脸颊也涨的通红,总是不想占对方便宜。
“咱们两个不用计较这么清楚。”廖先生口吻淡淡的,又说了些琐碎的事,才挂断了电话。
余温低头,额头上的碎发垂下来,“真好,他就像是你随意点的菜,上来却是你最喜欢的佳肴,以后一定要狠狠幸福。”
蝶蝶还沉浸在刚才的电话中,这时候门上的铃铛响了,余温看过去,却见对方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进门推了推眼镜,“包两束花,送朋友,我自己挑。”
余温礼貌的走过去,还是简单的介绍了两句品种,男人低头在篮子里吭哧的挑着,随时递给余温,没几分钟,余温就抱了满怀的鲜花。
蝶蝶刚想上前帮忙,没想到余温却随手将满怀的鲜花丢在柜子上,“先生,您把我晚上要清理的全部挑走了,您朋友会生气的,还是重新选一下吧。”
“没……没事,就要那些,钱就按原本的价格算。”男人站起身来,有点心虚的样子。
蝶蝶也看出了不对,男人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看起来像是大公司的领导,一点也不像傻子。
他弯着身,藏在西装里的工牌掉了出来,垂在胸口,余温看见公司的名字,不由得叹了口气,“是邢先生让你来的吗?他不用这么刻意的照顾我生意,这些枯花他拿回去也没用。”
男人尴尬的将工牌塞回到西服下面,“跟您交个底,是那位迟先生的意思,我们办公室的人都来买过花,在你这里都混了脸熟,只能我来了,实在不行我们将钱转给您,大家都别费事了,您看行吗?”
余温都气笑了,“多久了?”
“您刚开店就开始了,您选址本来就不好,邢先生怕您亏钱,一直帮着迟导照顾您。”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实那些花没浪费,都从公司搬到邢家了,养的特别好。”
蝶蝶在一旁满脸无奈,“你们两个是小孩子吗?真的很幼稚,看来没有迟先生,你的花店一直在亏损呢。”
余温随手扯了一张小卡过来,拿着钢笔在上面写着,“我给你包起来,卡片也要给迟书那混蛋看。”
………………
警校附近的公寓楼,房租高的离谱,站在家里,却能看见刻苦训练的学生,一个个挥洒着汗水,成为国之栋梁。
盛闻顺着外廊走,却见最后一个房间的晾衣架上,晒着孩子的衣服,还有属于余京南的制服。
远远地,盛闻听见余京南的声音,“这孩子得改改名字,怎么就余余了,太随意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像条小鱼一样四处游,一辈子无拘无束的。”宋露的声音里满是温柔,“这孩子生下来特别闹腾,就算用被子包起来,也跟一条鱼一样滋溜出来,这名字很符合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