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走,余温一转头,看见迟书已经侧身躺着睡了,他闭着眼,余温的位置,只看见左眼的睫毛。
余温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指缝都是凉飕飕的,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发湿的,晚上会感冒,就这么睡吗?”
“我身体好,头发在冰箱里冻成冰柱也不会感冒,哪有那么娇气。”他闭着眼说的,余温都没看见他嘴巴怎么动,“我拍完电影,身体耐寒能力可不得了,来之前还在冰窟窿里洗过澡,最后我坚持的时间最长,剧组那个二百几十斤的小胖都服软了,我们两个坚持到最后。”
“你还真是好胜心强。”余温见过那个小胖,剧组里组装设备的,零下二十多度,只穿着毛衣在外面啃雪糕,“你怎么赢的?”
“我本来该输的,那小胖的老婆给他骂上岸了。”迟书翻过身来,笑弯了眉,“果然女人是男人的绊脚石,幸亏你没在那里。”
余温无语,“我要是在那里,你第一个出局。”
她实在看不惯他湿着头发睡觉,还是拿来了吹风机,一点点的给他吹着头发,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她肆意的掰着头,直到彻底吹干,余温才像是抓狗毛一样的抓着他的头发。
刚吹完的头发暖暖的,抓起来很舒服,余温用指尖转着,卷成麻花,压在头皮上。
“那我当什么了?”迟书忍不住的控诉,“该死的邢宝和,等我出去了,今日的耻辱全算在他的头上。”
“邢先生多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总在背后指责他。”余温缠着吹风机的线,“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他的叔伯兄弟们都是飞扬跋扈,他倒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
“你喜欢他?”迟书坐起来,冷笑着道,“你真是目光短浅,他家的家产在老爷子的时候分干净了,他的那些,已经不是古晋首富了,而且他心慈手软,被那些叔伯们压制,谁嫁给他,整天在家里勾心斗角的,骨头渣都不剩。”
说完他扯过被子,翻身再次睡过去,这次是真的。
余温也拧了台灯,躺下呆了一会,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没想到这一觉只睡到凌晨一点多,才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干瞪着眼,只能拧开台灯,从柜子里翻找出买来的书看,全是插画,她看了一会眼睛就疼。
直到身边传来低低的声音,迟书坐起来,“睡不着了?”
他困得两个眼皮都在打架,却还是坐了起来,抬起她的头来,借着台灯一看,她已经将眼睛给揉红了,“别再看书了,白天再看。”
“现在手机也不能经常玩,书也不能看了,大晚上睡不着你总不能让我干坐着吧。”余温说着要将书抢过来,却被迟书按住了手,“桌子上不是有牌,咱们拉火车玩儿。”
说着他将自己的被子推到地毯上,余温的被子给她裹上,整张床清理出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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