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反驳:“每天护士姐姐来三四趟,我忙着呢,没空寂寞。”
元昱早有准备:“是何小鱼寂寞,需要你陪。”
叶昔还想说什么,元昱抢在她前头:“你休息好就行,不必操心,我每天都会来照顾。”
他真的每天都来。带来了海水,带来了罐子,还带来罐子装的几只小螃蟹。
螃蟹丢进缸里,两个人便站在缸外观察,看何小鱼起先爱理不理,到用一只触手接过元昱手里的食物,再到看他俩一齐靠近就张开得大大地向元昱讨要,自来熟得很,讨好人的时候身体翻滚,像一朵奇怪的小花儿。
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悠闲,悠闲得叶昔心里发慌。昨天早上,她实在憋不住了,提出要出院。
元昱想也不想就驳回:“医生的要求是住院观察七到十天。”
“我已经好了的,”叶昔据理力争,“护士姐姐说,抗生素不必打了。”
“可林靓说,你昨晚又吐了,”元昱摆出新的论据,“乏力和头晕也没有改善,嗜睡还加重了,医生说这些都是脑震荡要考虑的指标。”
叶昔辩解道:“这里没什么事可做,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可不是我嗜睡。至于呕吐,那是因为林靓的黑暗料理是在太可怕了…”
中午,叶昔和林靓喜获一个专门的厨子。
正餐是解决了,可林靓的维生素c大法还是每天都变着样儿上,重拳出击,无法商量,把叶昔酸得叫苦连天。
叶昔凑近鱼缸,看何小鱼躲在石头后面,把自己变成了和石头一样的深褐色,无奈地道:“哎,我要是像你一样能躲起来就好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