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确实古怪了点,但人命就活该这么生生被作践?
我可去你妈的吧。
冯川在笑,可老村医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但紧接着,他突然收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早知道了啊。”
“既然早知道,就该清楚抵抗是没用的!”
“你惹了庙上灵官不开心,被当做祭品就是你的命数。”
去你大爷的命数!
冯川也算是看出来了。
婆婆一走,什么牛鬼蛇神都蹦出来了,无非就是看着自己好欺负罢了。
咱俩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像是读懂了冯川的话,老村医忽的冷笑连连:“该是你的命数,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铁匠教了你定魂的法子,也该告诉过你,这法子得配合着其他的物件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吧?”
冯川眼神一变。
死槐树坑的嫩芽!
他就知道,铁匠不会白说没用的话。
老村医声音冷厉:“我的法确实不能单独夺了你被定了魂的灵性,但不意味着我就没其他的法子了。”
“本来死你一个就够了,你偏要多此一举,那就没招了。”
他走向香案,又从下面拿了两个大盘子分别摆放在香案上。
“外面的那个磨磨唧唧的老不死的,再加上闻着你的味儿过来的小杂种,倒是能凑够了这大三牲。”
“再借点庙上老爷的力量来,就是定了魂,你的命数,也一样改不了。”
冯川脸色狂变。
昏迷中,他也能听到屋外老村长和人们的争执,更能感受到小柳儿不知啥时候也跟着人一块跑了过来。
住村西边的老村医,是要把他们也送上祭台!
王八蛋!
停下,你停下!
大不了我配合你就是!
我想活着,但也不想连累了别人。
烂命一条,给你就是!
算我求你!
冯川无声呐喊,却毫无意义。
老村医冷笑着迈过了他的身体,步步向外。
门口。
老村长更生气了:“真就不要这个脸了是吧!”
“好好好。”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前方:“就算是你们的良心都喂了狗,就不知道想想你们的血裔冤亲了吗?”
“这个事儿你们但凡做了,老姐姐会怎么想?”
“纵念着旧情,不愿对我们下了狠手,寒了心离了村子,你们就认定了咱们能拦得住外面的冤家?”
“就算咱有这个本事,黑坟山起了六层石阙的老爷,真就祸害不死我们?”
“黑坟山方圆十里的血债,你们都忘了?”
“真就当它是能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它本质上竟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心里面……”
“咳咳!”
没等老村长把话说完,苍老而压抑的咳嗽声抽冷子响起,一股子突如其来的寒意像是血淋淋的手,攥紧了所有人的心脏。
走出小屋的老村医面沉如水,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村长疯了。”
村长确实疯了。
不该说的话出了口,祸事必定接踵而至。
“刚好用以上供的大三牲只定了壮年的猪,年幼的羊和老年的牛且没有着落。”
“老村长为了村子,是愿意做出这个牺牲的吧。”
他随意挥手。
“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