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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赵悟空拿着三张硬座票出来了,三个人太明显,赵悟空长相就像条细狗,加上戴着眼镜,不说是大学生吧,也得是个衣冠禽兽,咱也不知道以赵母的奶水,怎么能把他喂成一条细狗。

我和四驴子撤到火车站对面,赵悟空拉着行李箱在进站口附近徘徊,等待小红帽的搭话。

要不然说小红帽是专业的呢,没五分钟,行李箱就被小红帽装上了拉车,我们的座位号是5车89-91,为了安全起见,我让赵悟空说成了5车66-68。

交涉完成后,赵悟空绕了一圈过来和我们会合。

我的计划是等距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再进站,万一有啥变故,我们也能跑路。

估计是行李没凑够数,小红帽拉着我们的行李箱在进站口来回走,旁边就是警察和武警,小红帽哪是在路上走,那是在我脑瓜仁上蹦迪。

我们忐忑地看着小红帽的一举一动,一旦有警察上来排查,我们直接撒丫子就跑,管他娘的东西值多少钱,命更重要。

好在有惊无险,小红帽直接走乘务员通道进了站台,我不知道是不是乘务员通道,反正就是火车站外面的一个大铁门,小红帽和看门的人直接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东北人情社会的优越性再次体现。

排队安检上车,红色的车皮尽显年代感,我们没直接上车,而是在座位旁边的车窗外抽烟,透过玻璃看着车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们的行李箱是否安然无恙。

一直等到了乘务员催促,我们才上车。

上车后我们也没去管放在66号上面行李箱,而是各自寻找座位,可能是淡季,车上没有多少人,定员118人的车厢,加起来不到十个人,人少的连乘务员都不推车卖东西了。

我们随意分散而坐,只等待到达天津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江湖规矩,也可能是火车上没有多少人,大爷大妈上车第一件事就是脱鞋,坐硬座脱鞋,把脚搭在对面的座椅上,加上泡面、蒜香肠,各种气味混合,那感觉就像是春天时的酸菜缸,好一个酸爽。

不过有古董在心里面支着,一切不利条件我们都能接受,现在是不困也不饿,反而有点亢奋,但还是佯装睡觉,眼睛是闭上的,耳朵却机灵的很。

红皮车咣当咣当,时走时停,不断地有人上车,也不断地有人到站。

到了天津站已经是半夜,刚一出站门口就有人喊“打车么兄弟...去哪呀,兄弟...去蓟县吗...塘沽差一位哈。”

面对这些,我们选择了无视,其实我们是想打车,但是还没出天津站就打车去北京,而且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不存在买不到火车票的情况,直接打车不纯纯让人怀疑吗?

天津站前面是个广场,除了拉客的黑车还有一些询问住店的大姨,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暴露的小少妇一直跟着我们,问什么崩一锅吗?

四驴子回怼说我们连苞米都没带,拿啥崩?

少妇骂我们缺心眼后斜眼离去。

一直在东北呆着,哪知道天津方言,我问四驴子什么是崩一锅,四驴子告诉我是崩爆花。

那确实崩不了,真没带苞米。

天津站对面是海河,旁边是解放桥和世纪钟,对面一排哥特式建筑,对于我这个土包子来说,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大城市。

太他娘的壮观了。

拉着行李箱在海河边上徘徊了很久,光解放桥就走了七八圈,桥上还有人在卖唱,赤膊黑皮没有手的大爷在一旁乞讨,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城市的人间烟火气。

其实我们也想找个地方坐一会,但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那是真困啊,万一睡着了古董被人顺走,我们连回去的车票钱都没有。

我们就得在赤膊黑皮没有手的大爷身边开分店了。

不要小看乞讨的大爷,给他矿泉水人家不要,人家只喝甜水。

熬到了凌晨四点多,正是狗都打瞌睡的时候,我们决定找黑车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