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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下了电话号码,张喜顺让我们吃了饭再走,他还拿出了半只冻得咣咣硬鸡。

此时,我只想尽快脱身。

我们借口天色已晚,直接离开了。

下山的时候,我还在后怕,要知道张喜顺家里干过马帮,我都不会来找他。

四驴子见我眉头紧皱,疑惑道:“狗哥,你拉裤兜了啊。”

“上车说,尽快走。”

“一个老头子,你害怕啥,不吹牛逼,那身子骨的,我能打三个。”

赵悟空接话道:“我能打五个。”

“二位老哥,他还要找好几个人呢,要是七个人,咱三个对付七个,气门都得被拔了。”

四驴子不屑道:“操,你怕个啥呢?他要是还玩马帮那一套,能住那样的环境吗?墙上糊的报纸都是94年的,快他妈二十年了。”

“那水浒传里的孙二娘开的铺子,还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店,谁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呀。”

“滚吧,你天天心思这么重,早晚有一天变秃子。”

“我心思重吗?”

“你和花木兰一样烦人,简单的事,经过你俩一分析,肯定变复杂,咱他妈一个花钱雇向导的事,你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

此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向导,但一听要走鳌太线,所有向导都是直接拒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最后价格开到了十万,也没人愿意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抓紧张喜顺这根绳子,就算以后被他敲诈几十万,我也认栽了。

七天后,我接到了张喜顺的电话,张喜顺打电话全都靠吼,咱也不知道他是听不见还是怎么着,反正我俩就是各说各的。

我问他都买啥装备了。

他说后天出发。

我又问带点什么东西。

他告诉我在头道河会合。

反正就是我什么他不搭话,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