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爷子答:“程邰?见过。他中的毒和皇上您的一样。”
皇帝点头,面色沉重:“嗯。”
他和程萧这么多年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就是因为他们俩有共同的目标。
那就是找出那个下毒之人,治好皇帝和程邰身上的毒。
可惜这么多年毫无进展。
两个多年老友在郝家酒铺说话聊天,这边薛荔好奇的问凌濮阳郝老爷子和皇帝的关系。
一个是九五至尊,一个是平平无奇的酒铺老板,他们俩怎么会有交集?
凌濮阳没有隐瞒。
“我师父以前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后来受了伤,没法再胜任工作,也就退了下来。”
“那时候皇上身体日渐羸弱,太医治了很久,才终于查证出来是中了毒。”
“可他中的这种毒很罕见,太医们束手无策,治疗很久都不能彻底断根。”
“所以师父就干脆开了这家酒铺,明里卖酒,其实暗地里在搜罗民间的各种偏方,看能不能去除皇上身上的残毒。”
薛荔点头,明白了。
权力之外,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可以供皇帝放松休息,还有个多年老友可以与他肆无忌惮的吹牛打屁,确实很难得。
但随即薛荔浑身一紧,脸色就变了。
不对劲!
一下子就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她……该死的!她亲戚来了!
薛荔身子弱,小日子一向不是很规律。
这段时间又忙得昏天暗地的,根本没有注意。
这两天隐隐觉得腰腹坠胀,也以为是劳累的缘故。
结果现在,给她整这出!
天啊,这可是在大街上!
太丢人了!
怎么办?
她今天是跟凌濮阳出去玩,所以给阿婼她们们几个都放了假,让她们回去跟家人团聚,过个小年。
现在好了!
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以帮她的人都没有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马上回去。
可是程王府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段距离。
他们都是坐马车过来的。
现在……
要她坐马车回去,然后给马车蹭一车的……
夭寿哦!
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凌濮阳看到前面有家烤鱼店生意还不错。
就回头热情的招呼薛荔:“你不是喜欢吃烤鱼吗?走,我们去尝尝那一家!”
一转头,发现小姑娘并未跟上,而是站在离他十来步远的地方发呆。
小脸扭做一团,都快哭了。
赶紧回转身,问她:“怎么了?”
薛荔紧紧咬着唇不吭声。
这怎么说?怎么说?要她怎么开这个口?!
身下一热,又是熔岩滚滚……
哦天呐!
抬头,狠狠盯住了凌濮阳。
人生就像豆腐脑,甜咸无所谓,反正就是稀碎。
不管了!
反正他也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夫妻之间,有困难是要共同面对的,对吧?!
这个困难就要交给他解决。
天经地义!
凌濮阳还丝毫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他见薛荔立在原地不动,就坏笑着凑到她耳朵旁,荡漾的问道:“怎么了?被人点穴了?动不了了?”
不由得搓了搓手,眼睛里放出期待的光来。
动不了的话,他可要为所欲为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