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勤跟秦父站门口抽烟，秦淮茹跟秦母在厨房做家务

秦茹的弟弟妹妹在屋里写作业。

“勤子爸知道你是真心替你三叔三着想。”

“你三叔三婵也不是不想在城里给京茹治病。”

“那个当多当妈的，能眼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生病而无动于裹呢。”

秦父重重叹了口气，有些话不用明说姑爷也能明自。

“是因为钱对吧？”

陆勤早就想到这点了。

“是也不是！

“他们这次去城里看病，总共带了二十七块五。”

“这钱是我们三家的，如果这钱花光了。”

“以老三家的收入水平，这个窟隆没个三五年还不清。”

“我听老三说，你为了给京茹补充营养。”

“给她买了二十多块钱的东西。”

“这还不包括看病的钱，据说看病的钱比买东西花的钱还多。”

“你能给准茹三叔花真多钱，说明你没把他们当外人。”

“可是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况且你三叔这个人我了解，从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

“很多事儿自己能做就做，不能做不做也不会麻烦别人帮他。”

“你给他花这么多钱，对他而言就是欠了你天大的人情。”

“你让他拿啥换？你把他们两口子卖了，他们也还不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准茹打消是被奶奶和三婵带大的。”

“那会儿我和你妈出去打短工，把准茹丢家里。”

“我们一走几个月，淮茹全靠她奶奶和三照顾。”

“我这个弟妹除了没有生淮茹，对淮茹跟亲妈没区别。

“他们之所以不肯带京茹继续留在城里治病。”

“是怕你会因为这事儿迁怒到准茹。”

“是怕你觉得准茹娘家人是累赞。

“这几天你在他们身上花的钱，他们种地十年也还不清。”

“再加上怕准茹受牵连，换成是你，你还会带京茹回城治病妈？

秦父手里的烟抽完了，下意识抽出别在后腰的烟杆儿。

陆勤弹飞烟头，把剩下半包烟丢给老丈人。

“抽这个吧，这个对身体危害没那么大。”

陆勤见秦父把烟瑞兜里，还要抽旱烟。

喊来秦淮茹没收老文人的烟杆，无视老文人的白眼儿。

回屋陪弟弟妹妹写作业。

至于陆灵儿，那丫头跟京茹走了，今晚在三叔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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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五一年腊月二十四

南方小年，

阳历五二年一月二十日。

周日

陆勤起床去三叔家吃早饭。

“三叔我饿了！有我的饭吗？

陆勤站三叔院子里喊饿，把屋里人都喊出来了。

“陆勤？有有有，当然有，快进屋！”

三叔三招呼陆勤进屋，桌上摆看一个饭盆几个瓷碗

饭盆里是水煮白菜，清汤寡水一点儿油水儿都没有。

瓷碗里是大米粥，其实不应该叫粥，应该叫汤。

因为瓷碗里只能看到水，看不到几粒米。

孩子们一人手里一个窝头，吃窝头必须得牙口好。

陆灵儿和京茹手里比别人多了一个野菜圈子。

按理说，陆勤现在看到的，就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伙食。

像他在城里天天炒菜馒头炸花生，属于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四合院二十多户百十口人，也就陆勤一家有那么高的生活标准。

三叔家孩子多，农忙时种地，农闲时出去打短工。

现在在家的就孩子，剩下孩子在外面打工。

秦京茹是三叔家的老六，也是三叔家最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