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头。
“殿下,对方好像又不走了”
“看来是傅士仁没顶住。”刘善婉惜道:“昨夜事发突然,忘记去通知傅士仁了,
可惜。”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昨夜事发突然,得知糜芳放敌军入境,刘善全部心思都在这上边,从而忽略了
身在公安的傅士仁。
“没用。”马超却说道:“没骨气的人,就算殿下通知他,他也依旧会投降。”
“也是。”刘善随即释然。
整个南郡都没兵力,就算刘善下令让傅士仁死守,傅士仁真的会听?
城头上看得一清二楚,刚才上游有船只下来,显然是从公安方向回来。
结合目前江东没有撤走,很有可能是从傅士仁口中,得知江陵城的虚实。
果不其然,停在江面上的敌军,再度纷纷上岸。
吕蒙亲自压着傅士仁,在一队盾牌兵的护卫下,缓缓接近城池。
“汉中王世子何在?能否出来一叙?”吕蒙冲着城头高呼。
“孤在此!”刘善中气十足道“可是吴下阿蒙?
“呵~难道贵方一向自大,怎么都是一个口气?”吕蒙反唇相讥道:“死到临头还
不自知?”
“孤死到临头?”刘善讥笑道:“你主子就是孤的舅父,吴下阿蒙有几个胆子?孤
伸着脖子你敢杀吗?”
“孤若身死,阿母回头定会扒了你的皮!”
吕蒙闻言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刘善哪怕在江东,也有着最硬的后台。
一想到那位“郡主”的跋富,吕蒙不禁打了个寒颤。
孙尚香,连刘备都驾驭不了的奇女子。
成亲后,刘备甚至不敢回房睡觉,还得让赵云在外站岗
“臣冒味。”吕蒙服软道:“既然殿下与江东本就是一家人,不如开城随臣回袜
陵,与郡主母子团聚,也不失为佳话。”
“孤若思念阿母,回头自然会去探望,不劳吕蒙将军操心。”刘善淡淡道。
“殿下,你可认得此人。”吕蒙直接把傅士仁推出来,继续道:“未将已从此人口
中得知虚实,江陵城中兵不过两千,料想城头的大军,都是民夫穿戴曹军甲胃装
扮,真打起来定然不堪一击。”
“你说的没错。”刘善大大方方承认。
傅士仁26都让逮住了,继续装神弄鬼也没意义。
“既如此,殿下何必再坚持?不如随臣回江东。”吕蒙再度劝降。
眼下没有云梯,想要快速打开江陵城门,只能耍嘴皮子。
“吕蒙将军,你知道为何孤不担心么?”刘善笑着反问。
“还请殿下赐教,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手?”
“实不相满,昨夜糜芳放你们入境,孤便第一时间知晓,然后派人前去点燃烽火
台。”刘善胸有成竹道:“城头确实是民夫假扮的疑兵。”
“这样做的目的,能够吓退你们最好。”
“哪怕吓不退尔等,起码也能起到拖延时间的效果。”
“你从傅士仁口中得知事实,那又如何?”刘善大笑道:“算算时间,仲父也快撤
军回来了。”
“尔等缺之攻城器械,最快也需明日才能正式展开攻城。”刘善例嘴一笑,“届
时,将军应付的不是孤,而是关羽关云长。
吕蒙听完之后脸色大变,终于明白刘善为何有特无恐了
正如刘善所言,知道虚实又如何?
关羽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江东依旧只能败走。
“此子当真可怕!”吕蒙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此番江东机关算尽,满天过海,白衣渡江。
本以为大军抵达之后,十拿九稳,轻取荆州
万万没想到,却被刘善从始至终玩弄于股掌间。
抱着希望而来,看到城头“三万汉军”转而绝望,从傅士仁口中得知情况,心中
再度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