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后,她艰涩开口,“二爷知道我为何无父无母吗?”
傅霄承微微一挑眉,“这总不可能是阿炎的错。”
春草惨笑一声,又哭又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的父母不是靖阳侯府之人所杀,可却是因为靖阳侯府。”
她抬着头,一张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二爷,夫人那个时候怀有身孕,马匹受惊之中,夫人动了胎气,这才早产生下三爷,我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稳婆,那时候侯爷寻
稳婆为夫人接生,便找到了我阿娘,可是那个时候我阿娘也怀有身孕。”
“夫人顺利诞下三爷,我阿娘拿到赏银回家,却被两个混混堵在巷子劫走了银子,他们下手太狠害得阿娘动了胎气。”
“阿娘怀着我和弟弟,死于难产,爹爹一个人把我们养到三岁也跟着走了。”
傅霄承冷然道,“这关靖阳侯府何事?又关阿炎何事?你说你父母之死是因为靖阳侯府,可那个时候父亲寻找稳婆是你阿娘自己要来的,给了赏银也是你阿娘自己露财被人惦记,你居然把错怪在靖阳侯府头上,真是滑稽。”
春草也笑了
起来,“的确有一点滑稽,可是若非用这样的理由,我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对三爷下手。”
凤雲气得不轻,可是又念及春草是女子,这才没有动手。
他问道,“阿炎这些年待你如何你自然知道?你也明白不关他的事,你为何还要这样害他?”
春草没有说话,只是失魂落魄的低着头。
眼看着问她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傅霄承摆了摆手,“带她走。”
春草很顺从的跟着离开,屋门一关一合后,茶盏落到地上摔成碎块。
凤雲说道,“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傅霄承看了眼芸豆,他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