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被柳如是抱起来的还在抽泣，整个人哭得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小脸红彤彤的，看着特别可怜。

柳如是安抚着芸豆，拍着她的背抱着她往外走。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芸豆不说话，眼泪却啪塔啪塔往下掉。

柳如是又说，“那个大杂院里面有你很重要的人吗？”

芸豆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柳如是便笑着说，“既然如此，为何哭得这样伤心？”

芸豆不说话了，她隐隐约约觉得柳如是应该是知道她身份的，但是她又不敢明说。

若是柳如是不知道，她自己说了，那不就露馅了。

柳如是见芸豆不说话，便笑着安慰，

“很多时候，有些人说的有些话都是不能信的，或许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的。”

芸豆愣了一下，有点茫然。

“逼不得已？”

柳如是点头，“对啊，但是我们四儿还小，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但是没关系，以后你会明白的。”

芸豆其实是想不明白有什么是王婶她们逼不得已的事，可是她也觉得柳如是说的对。

虽然还是委屈，可是被安慰了几句便也没那么伤心了。

她问柳如是，“先生，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小孩子骗了很多人，那她会是一个坏小孩吗？”

柳如是笑着问，“比如呢？”

芸豆小声道，“不能说。”

柳

如是拍了拍芸豆的背，安慰道，“如果她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应该算不上坏小孩。”

芸豆便不吭声了，她趴在柳如是的身上，看着巷子越来越长，大杂院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而大杂院里，王婶趴在门口看着，好几次她看着芸豆哭得那样惨都想冲出去把人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