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亲祖母，你有什么好怕我的。”

老祖宗坐在窗下，她手边的小桌子上有一个香炉，这会儿正在冒着烟雾。

而烟雾之外，老太太的脸在烟雾中似乎有一点模糊不清。

芸豆就站在老太太跟前，小小的一个孩子要高高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虽然害怕，芸豆倒是也没忘了规矩，她对着老祖宗行礼，“外祖母安康。”

老祖宗笑了一声，“起来吧，过来坐。”

她招了招手，示意芸豆过去。

于是芸豆便很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老祖宗目光落在芸豆的脸上，越看越是叹气，“和你阿娘真像。”

芸

豆没敢吭声，只怯生生跟只小鹿一样盯着老祖宗。

“这么怕我？”

看到芸豆那小心翼翼的表情，老祖宗不由得叹气，“怕我做什么呢，我又不曾打骂你。”

芸豆闻言便说，“可是祖母也不喜欢我。”

她这句话说出来，老祖宗愣了一下。

“我不喜欢你？”

芸豆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祖母不喜欢我。”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老祖宗对着芸豆笑，眉目温柔，倒是比那一日初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和善多了。

芸豆搞不明白，老太太好像就是不喜欢她的，但是这会儿似乎又不是那么讨厌她了。

这

是为什么？

正当她想着原因的时候，老太太忽然间对她说，“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到底是因为你我的女儿才离我而去，这些年未曾见过你一面，对你似乎是有一点芥蒂的，但是自从那日与你见面，我才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