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宴也坐在坤宁殿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云舒可不打算管他,自顾自地在大堂里溜达了起来。
裴知宴问,就是锻炼。
许是因为最近吃得少,萧云舒觉得自己走了一会儿之后,挺累的,她咬咬牙,听着脑海里小薄荷的加油打气,她决定再走一会儿。
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
保宁端来热茶。
每日晚膳后,裴知宴都会喝一杯热茶。
保宁走的时候,萧云舒还没有绕着大堂溜达,等回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撞到了萧云舒,萧云舒啪叽一下子,往前扑去,裴知宴正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看着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大的萧云舒,竟然也没有反应过来。
扑通一声巨响,萧云舒扑在了裴知宴的身上。
问题就出在萧云舒将近两百斤的体重上,饶是裴知宴自幼学武,也招架不住了,他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两个人的体重,直接把裴知宴屁股底下的椅子砸碎了。
碎木头,有几块扎在了裴知宴的屁股上,血瞬间就染红了裴知宴的裤子。
萧云舒反应过来自己砸了裴知宴后,吓得不行,连忙挣扎着起来,看向裴知宴,只见裴知宴脸色很是不好,再一看椅子碎了,再一看,血!
“陛下,你流血了?你咋了?”
“朕没事。”裴知宴咬着牙回答道。
胸口像是被大石头砸了一样,屁股还被碎木头扎了,他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么狼狈过的时候。
萧云舒以为裴知宴是扯到什么伤口了,被自己压坏了,毕竟,这皇上,怎么可能没点毛病,于是连忙上前伸出手就准备拉裴知宴起来。
裴知宴拍开了萧云舒的手,“朕自己起来。”
“陛下,你哪受伤了?”
“没事。”
那个位置那么尴尬,裴知宴可不想让萧云舒知道,可是,他一站起来,萧云舒眼尖地看到了碎椅子上的血,于是连忙大喊,“青竹,快去叫太医,陛下屁股被椅子扎流血了!”
裴知宴:“……”
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社死。
“不用。”
“怎么不用,陛下,您可是千金之躯,不能受伤啊。”这可是在坤宁殿,万一这裴知宴再找她要钱可咋办,她可是一个穷人啊。
但是萧云舒也没想到,这椅子质量还真不行。
椅子:“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保宁哆哆嗦嗦地扶着裴知宴,裴知宴现在不能坐下,怕碎木头再往里扎。裴知宴觉得,自己就不该来坤宁殿。太医来得很快,听说了陛下的伤势后,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在宫里,还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他让陛下去内室,简单地做了处理,随后告诉萧云舒,陛下都是皮外伤,每日上药就好了。
这下子,萧云舒总算是放心了。
她觉得自己试已经仁至义尽了。
裴知宴怎么想,那也不太重要。
裴知宴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萧云舒一眼,萧云舒也表示无所谓,只不过青竹担心地说,“娘娘,这陛下受伤了,还是在咱们这受的伤,不会要怪罪您吧?”
“应该……不至于吧。”她瞧着,裴知宴也不像是个小心眼的人啊。